——“你要帶我往哪裡去啊!”
殷家堡
送走了柴昭一眾,殷崇訣深吸著氣背過身子,吱吱作響的拳頭擊打在牆上。殷坤凝視著他,捻著須道:“崇訣,爹知道你心有不甘。你是殷家的兒子,看看你大哥,身為長子他替爹分了多少憂,如今與穆蓉舉案齊眉也算是過的和美。一個女人爾爾,且不說他日你是不是能功成名就,就算只是綏城殷家堡的二少爺,方圓百里的女人也是任你挑選。嶽蘅。。。忘了她吧。”
“阿蘅。。。”殷崇訣手背青筋凸顯,“如此錯過,只是我的過錯罷了。。。”
第21章 一吻定終身(捉蟲)
“且不說他日你是不是能功成名就,就算只是綏城殷家堡的二少爺,方圓百里的女人也是任你挑選。嶽蘅。。。忘了她吧。”
“阿蘅。。。”殷崇訣手背青筋凸顯,“如此錯過,只是我的過錯罷了。。。”
見父親離開,殷崇旭走近面色陰沉的弟弟,雖是竭力壓制著憤意,可語氣卻終是難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阿蘅?”
“大哥,你是在問我?”殷崇訣幽幽對視著兄長的眼睛,“世上有太多事非我所想,非我所願,爹也說了,你我都是殷家的兒子。。。大哥能為殷家堡娶一個不愛的人,我這個做弟弟的。。。”
“在我面前,你不用使在爹跟前的那一套!”殷崇旭厲聲打斷道,“此生非阿蘅不娶,是你對我說的,今日,你卻把她拱手推給了旁人?”
“旁人?”殷崇訣嗤嗤笑了聲,“大哥,那不是旁人,他可是柴昭柴少主!與阿蘅有著婚約的那個人!蒼山柴家的獨子,大周正一品上將!我們殷家堡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完璧歸趙,談何拱手與人?”
殷崇旭露出失望之色,“柴少主並非不明事理的人,晉國已滅,武帝自縊,這婚約可作數,也可不作數。阿蘅性子倔強,柴少主又正需要殷家堡相助,只要知道你倆情投意合,他定是會成人之美的。我只是沒想到,崇訣。。。阿蘅的心早已經在滄州千瘡百孔,你怎麼忍心再這樣傷了她!”
“柴少主成人之美,便是我殷崇訣欠了他的。我自小就討厭欠別人,人情難還,還不盡的!”殷崇訣傲然的端直脊背,“而下柴少主怎麼也得惦記著殷家堡的好處,他日逐鹿天下,大哥與我。。。”
“別說了!”殷崇旭斥住弟弟,“成大事憑的是本事,並非陰謀算計,尤其,還是算計一個女子。。。崇訣,大哥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殷崇訣看著兄長拂袖離去的背影,劍眉緊蹙瞳孔微顫,口中自語道:“盛世可談情,亂世當拔劍,阿蘅,你別怪二哥。。。”
穿過集市,踏進林子,嶽蘅見柴昭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咬牙抽出袖刀朝他手腕刺去。不等雲修和李重元喊出聲,柴昭驟的鬆開手,指尖夾住薄如蟬翼的刀刃,“又是要割我的咽喉,又是要剮我眼睛,這會子又要挑了我的手筋?非要你夫君見血麼?”
雲修想上前,卻被李重元死死拉住,衝他使了個眼色,二人隱進密林。
“少夫人會不會傷了少主?”雲修躊躇道。
“這哪是你我可以擔心的?”李重元看了眼身後,“走了。”
“我在靖國公府裡,沒有尋見你的金鎏弓。”柴昭鎮定的放開手,“該是被紀冥帶走了吧。紀冥欠岳家的,我記在心裡,你的東西,我也會替你拿回來。阿蘅。。。”
嶽蘅抱著膝蓋倚樹坐下,撇過臉不去看他。柴昭單膝著地,撫住嶽蘅如玉石般柔滑的面龐,眼前這張眉目依舊的臉,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是他夜深人靜時每每想起,便會痛至心扉的女人。
“數載金戈鐵馬刀光劍影,我從未畏懼過。”柴昭扳正嶽蘅撇開的臉,不容分說的讓她直直看著自己的灰眸,“可是唯獨在面對你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害怕。我害怕會像遼州一別那樣,天人永隔,此生再無相見;害怕我若是晚來了一步,你我就只能緣盡今生,各安天涯。”
嶽蘅想看透這個男人,她努力想透過那雙灰色的眼睛,可那卻像是一道難以望穿的屏障,她只能看見瞳孔裡難以逃脫的自己——無法掙扎的嶽蘅。
柴昭像是覺察到嶽蘅開始鬆懈的防備,微傾身子吻上了她的額頭,那乾燥的柔軟讓嶽蘅頓覺周身酥麻,她又記起了深谷那夜,這個男子霸道的摟住自己,她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墜入他佈下的深淵,再難自拔。
——就像此刻的自己。
“你的金羽箭我從未離身,我的金鎖片也在你懷裡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