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也罷也罷,誰讓哥哥和你是一條命…白雪皚皚地凍天寒,哥哥真是不想再邁開步子涉足兇險,可泣月都開了口,哥哥又怎麼能置之不理?哥哥這份義不容辭的情義,泣月可一定要牢記心底吶!”
——“那是自然。”沈泣月盈盈的將自己面前的酒盞推到無霜手邊,楚楚一笑百媚生。
荊州外
——“過了荊州,就真真是咱們的地方了!”雲修擦了把額頭的汗珠歡喜道,“我還記得,少夫人帶著我深夜來荊州外勸降守將,此等風範本事,讓雲修大開眼界,心服口服。”
嶽蘅接過柴昭遞來的水囊,咕嚕灌下幾口笑道:“也算跟了我有些日子,可有學到什麼?”
雲修比劃起拉弓的姿勢,直指高空擠了擠眼,“是不是這樣拉的?”
“雲修就是雲修,二十幾歲的人還是這副少年性子。”柴昭收起水囊道,“我怎麼覺得,離徽城越近,雲修像是愈發期待高興了?徽城沒有云都的美酒,沒有蒼山的溫情,你樂呵的到底是什麼?”
雲修收起頑劣的笑意,低著頭嘟囔道:“樂呵的是…早些見到皇上…”
“荊州不遠就是綏城殷家堡。”嶽蘅扯開話道,“要不是咱們趕著回去,真想去見見大哥新生的兒子…”
“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再去拜會殷崇旭一家。”柴昭寬溫道,“一路疾行,身子受不受得住?”
嶽蘅撫著白龍的馬鬃道:“我九歲就會騎馬,哪有受不住的道理?柴少主,可別小瞧了自己的夫人!”說著瞥了眼燥紅著臉的雲修,“雲修,來,咱們比試比試!”
“好嘞!”雲修像是撿起了救命稻草,狠抽馬鞭高聲道,“箭術比不過少夫人,騎術再輸可就沒臉見人了,走起!”
雲修的玉逍遙長嘶一聲馳騁開去,白龍哪裡肯見玉逍遙如此得意,不等嶽蘅發聲,白龍已經追著玉逍遙而去,兩匹駿馬你追我趕,落日下好不熱鬧。
柴昭抱肩沉靜的看著白龍上黃衫飄揚的嶽蘅,彷彿又憶起了初見她那日,十五歲的花樣少女與兄長策馬奔騰,無憂無慮的歡聲笑語。
——“岳家有女,喚作阿蘅,侯門之後,三歲已識字,六歲可吟詩,九歲會騎馬,十二歲擅騎射,十五歲。。。便可入京面聖了。”
“十八歲…”柴昭悠悠垂眉一笑,“做了我柴昭的妻子。”
宋啟見柴昭出神笑著,低咳了聲道:“少主,天色不早了,腳力快些便不用露宿,還能趕得上遮風避雨的地方…”
柴昭回過神,點頭道:“走!”
夜色漸起,宋啟緩下步子招來身後的護衛,低聲道:“飛鴿傳書給公主已經有了幾日,其他幾路親衛應該也得知了我們在回京路上的訊息,怎麼…不見公主派人來接應咱們?”
護衛搖頭疑惑道:“屬下也費解了幾日,荊州已過,該有咱們的人接應才是…難不成,是咱們走的太快…?”
白龍還想與雲修的玉逍遙一較高低,柴昭一把拉住嶽蘅的馬韁,警覺到:“太陽已經落山,阿蘅慢些走,別走散了。”
“少主,十里外便是驛站,天色黑透前咱們還來得及到那兒歇息。”宋啟道。
“入夜天寒,阿蘅也該好好歇上一夜。”柴昭略加思索道,“走吧。”
密林小徑裡,馬隊的步子齊整篤定,分叉道邊,柴昭忽的勒住馬韁停下前行,“等等。”
嶽蘅眸子一動,“怎麼了?”
“驛站就在前頭。”宋啟指著不遠處道,“大約也就一炷香的工夫…”
柴昭沉默著沒有發聲,眾人對視著也不敢言語,呼吸聲此起彼伏透著微微的涼意。
“雲修。”柴昭忽的道,“周國寒冷,候鳥這個季節,在周國該是尋不見了吧。”
雲修晃著馬鞭不假思索道:“那是自然,深秋一入,北方哪裡還見得到鳥雀,都一窩蜂到南方這頭避冬來了…少主,好好的問這些做什麼?”
嶽蘅頓時明白過來,湊近柴昭威儀鎮定的身子,輕聲道:“這裡還是南方,綏城荊州一帶多是密林,是候鳥歇息過冬的好地方…可你我進了這林子,就不曾見過一隻鳥雀。”
“鳥雀?”雲修瞪大眼睛,“都去哪裡了…”
宋啟擋在柴昭身前顫聲道:“林子裡的鳥雀,該是都被人驚走…是什麼人!”
“雲修,把你的劍給阿蘅。”柴昭緩緩摸向自己腰間的佩劍,“暗地行事避而不見咱們的,絕非尋常路人,前頭的驛站,怕也是去不得了…”
雲修趕忙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