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東微微一笑,心中暗笑一聲,這時代最強的詞人現在貌似還在家裡窩著讀書呢,咱就剽竊一首大作,反正人家大作都幾百上千的玩意,心中暗道,辛公,咱就無恥一回,還是為了大道才剽竊您老一首嘛:“嗯……我到新創一首《賀新郎》,韓公子不妨品評一番!”
震驚!屋內的幾個號稱文人騷客的傢伙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羅東,韓當幾個心想,這羅將軍還真是文武全才啊,韓儀驚訝的是,莫非自己耳朵聽錯了,對面這穿鎧甲的羅將軍竟然隨便寫一首詞就能讓自己奉為經典!
羅東站起身來,閒庭信步般的走了兩步,醞釀了一下,才吟道:
“老大那堪說。
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
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
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
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
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
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
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這宅子的客堂也算不小的,這些個酸秀才、學子擠在門口,還維持著文人騷客的做派,倒也沒做那種探頭探腦的樣子,不過各個耳朵豎的尖尖的,客廳裡飄出來的隻言片語也聽不真切,他們只是看到一貫自詡文采風流的韓儀怎麼進去後,就沒能直起過腰桿,到了後面都快要趴地上了。
羅東醞釀半天,大聲吟出來的這首《賀新娘》卻是中氣十足,等到一氣呵成之時,整個宅子裡除了羅東的親兵外,各個都是一臉羞愧和崇拜之色,這闕氣勢磅礴的詞頓時把所有自詡為文人騷客之流,都徹徹底底的碾壓了。
“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韓儀喃喃的重複著這兩句,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詞中的意境,他思來想去,這首詞所闡述的大志和羅東之前質問他的問題,不正是要點撥自己在追求儒學大道上錯誤。
韓儀忽然一下子感到全身如同醍醐灌頂般的充滿了精力,他呼的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向羅東跪了下來,大聲的說道:“將軍,朝聞道,夕死可矣!在下曾經以為這種境界只在聖賢書中才有,今日聽將軍一席話,才知道原來聖人不欺我!懇請將軍容我追隨左右,聆聽教誨……做一個書童再下也願意!”
羅東扯了這通,本來是要打擊這韓儀的傲氣,也沒想通這廝一會兒工夫悟到了什麼大道,看他這副摸樣,這效果肯定是達到了,這個頭開得實在是太好了,羅東也忍不住暗暗表揚了自己一番。
不過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韓公子,言重了,若是公子閒暇之時想來與我探討著詩詞之妙,完全是可以的嘛!”
韓儀聽到羅東的話,知道這考量之事是結束了,羅將軍既然同意自己向暗他學習,那自然是要以老師的禮節來對待,當下又是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弟子禮,告退站到門外去了。
門外這些個酸秀才們看到韓儀灰溜溜的跑了出來,都湊上來想打聽一二,韓儀此時已經徹底進入了的弟子的角色,把羅東直接捧到了博學鴻儒的境界,非常自豪的表示自己已經的到羅大儒的同意,拜入門下。
之後的考量完全是一邊倒的碾壓,羅東隨便挑上一兩句論語、大學中的名句,這些酸秀才的見識自然是小了些,直接給批的體無完膚,至於詩詞之類,前面那首《賀新郎》蓋在哪裡,也就小半個時辰,這些秀才、學子各個灰溜溜的跑出來了。
看到羅東神威大展,旁邊三個書辦都有些想撞牆的念頭,沒想到整天碰到的羅將軍竟然有如此學識,他展示的那些見識和論斷,即便是史觀清這些號稱博學計程車子那也是未必聽過,這幫酸秀才們灰溜溜的出去後,羅東回頭也發覺三個書辦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誒……誒……誒……韓書辦、方書辦、觀清,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快去辦正事,問問這幫酸秀才是不是願意在咱們這裡傳授老兵蒙學識字?”
三個書辦對望一眼,也灰溜溜的奔了出去,心底暗想,日後在這羅將軍面前千萬不能再談學問、詩詞了。
再次徵詢這些酸秀才們的意見時,他們都一致狂熱的要求加入到輜重營體系,只要能追隨羅大儒的腳印,幹啥都願意,三個書辦面面相覷,不過馬上進去彙報給羅東。
諸事辦妥,羅東也不多留,這時候韓儀已經把那首《賀新郎》抄好了,拿來給羅東確認有沒有寫錯字,面對這個超級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