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去後,便見到蔚宗意坐在亭下,瞧著似乎悶悶不樂。他抬眸見到他們,也沒說什麼,只像洩憤似的,仍在吃著點心。
裴延牽著杜青寧過去坐下,抬眸間見到蔚宗意臉上的巴掌印,便勾唇:“這是又被打了?”
蔚宗意摸了下自己的臉,哼道:“還不是上次的那個女人,又打我。”
“上次那個?”杜青寧聞言面露好奇之色,“她怎又打你了?”上次蔚宗意被那姑娘那麼狠地甩了一巴掌,她可沒忘記。對那姑娘的長相記得也挺清,挺好看的,只是太兇悍。
蔚宗意說起這個就來氣:“剛過來時,我又遇到了她,一時粗心撞了她下罷了。她一巴掌防不勝防的,就過來了。”
杜青寧不由笑了,撞一次可能是意外,撞兩次,人家自然容易多想。正是她笑著抬眸之際,看到薄祁雲獨自一人,面無表情地負手走了過來。
裴延便也循著看去。
薄祁雲沒看他們,直接朝南轉離去。
薄祁雲離開千百莊,沒走多遠。他去了之前他常待的海月酒樓,進去後也懶得進包間,直接在樓下大堂要來了酒,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灌,他胸膛的血跡昭示著他並沒有處理傷口。
在決定回這裡時,他便想好要扔下尊嚴,死皮賴臉地纏著她跟他回去,可他這顆心卻沒他想的那般強。
看著冷漠的她,疼得他幾次差點忍不住將她綁回去。
她那毫無感情的眼睛,他越想便越是握緊了拳頭,也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太壓抑,他的眼眸漸漸微紅了起來。
不知他可是有注意到,自己進酒樓的這一幕恰好被二樓的蔚元順看到。
蔚元順站在包間門口看著樓下大堂內的薄祁雲,淡聲吩咐自己的親信:“別輕舉妄動,想要他死的,大有人在。”
“是。”
這時一名女子踏入了酒樓,直奔薄祁雲身旁,朝他遞了一封信。
薄祁雲懶懶地抬起手接過那封信,不緊不慢地開啟,當他看到信上熟悉的字跡後,便向小二要了匹快馬起身走出了酒樓。後來他騎著小二牽來的快馬往南去了,並直接出了城,繼續往南去。
但沒走多遠,半路便被截了道。
見到眼前成群的刺客,因為喝過不少酒而面色微紅的他,無所畏懼地勾了勾唇,倒是沒想到刺殺會來這麼快。他沒有停,只騎馬仍朝前奔。奔跑間,他飛起身迅速折下一根樹枝,落回馬背上應付著接二連三朝他撲來的刺客。
對他來說,解決這些人自然容易,未想才沒離多遠,便又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明顯比剛才那群厲害得多,令他微凝了神,在一位刺客飛到他面前時,他直接閃身奪了那人手裡的劍,一腳將其踢開。
手裡有了劍,對他來說,便又變輕鬆了些。
他知道自己在大霽透露身份的後果會很嚴重,從未想到會嚴重到如斯地步,他不過去赴個約,這一路上便有一群接著一群的人朝他撲來。
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起車輪戰,何況他本就身有重傷,漸漸便覺得吃力了。
他呼了口氣,心覺還是回城作罷,卻是連回城都難,因為前後都有人埋伏。他本以為只是車輪戰,卻不僅如此,因為後來的這人中有隱藏的高手。
在他沒注意到時,對方手裡的飛鏢陡的朝他射去,他神色一凜,立刻躲開,卻在另一面,一看似普通的殺手手中的劍仿若生了風似的,刺入他的身體,令他悶哼了聲。
入夜時。
裴迎華獨自一人緩緩行走於寂靜的千百莊內,似乎是在散心。
看她的眸中之色,似有些出神,也不知是在想著什麼。直到聽到一下接著一下的砰聲,她抬眸看到空中綻放的煙花,便站住看起了煙花。
隱隱,她似乎聞到了些血腥味,便朝南看去。
華燈之下,高大頎長的身影,似搖搖欲墜地朝這邊踏來。隨著他的踏過,鮮血滴一路,恰煙花放停時,可以清楚地聽到鮮血滴落的聲音。
薄祁雲臉色蒼白如紙,一步一晃,似乎隨時要倒。捂著胸口的他抬眸見到裴迎華,只吃力的輕扯了下嘴角:“沒想到,出去就被殺。”
裴迎華收回目光,轉身便走。
看到她的無動於衷,薄祁雲感覺眼睛也在疼,他苦笑了下,便繼續努力朝序月水淵走。
他去到裴延與杜青寧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
當下屋裡裴延正在與杜青寧親熱,聽到這節奏不對的敲門聲,裴延可沒心情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