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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雨愣了下,未想到他會問她這個問題。她只看了看他,便搖頭:“不後悔。”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最終自己該如何做。
蔚宗意聞言也不驚訝,他信得過蔚元鈞,就算對方的身份是皇上,也不會讓自己喜歡的人受苦。
杜青雨似乎也沒什麼興趣去了解蔚宗意在想什麼,她只思索著在入宮之前,她到底能不能與阿寧見上一面。
可惜直到四月初,她入宮的時間到來,她也沒能見到阿寧。後來,她紅著眼睛上了宮裡來的輦車,懷著遺憾隨儀仗隊入了宮。
轉瞬便又到了四月初五,杜青寧的生辰。
這日,她已是氣的完全不想再睜眼,就算他逼她,她也不為所動。如此生不如死,她甚至覺得真的不如死了。
不想裴延突然在她耳邊道:“今日,阿寧滿十六歲了。”
她聞言這才睜開了有些紅的眼,問道:“可是有人來找我?可是有人來送禮?”
裴延:“有,來的人,自有人應付,送的禮,自然也有人收好。”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看著她的眼睛:“看在今日是阿寧生辰的份上,晚上讓人將那些禮都送進來,阿寧慢慢拆,嗯?”
杜青寧難得迎視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眸底深處的偏執。
她越來越絕望,絕望自己可能真的再也擺脫不了這個瘋子。何況就算她好好與他過,估計也是一言不合就被繼續折磨。
她抖了抖身子,忍住崩潰的感覺,閉眼道:“我不想要看什麼禮。”她顫抖的聲音中有了些哽咽之意。
她被囚。禁起來強。暴了一個多月,十六的生辰也是在這樣的日子中度過。
“好。”裴延仍趴在她身上,“我們不看,你只要看見我就好。”
他又怎感覺不到她幾欲忍不住要發瘋,可如此也好,說不定她突然忍不住就妥協了。說不定她突然就乖乖的,不再想不要他,會很自覺的心裡眼裡都是他。
他抬起本是埋在她脖頸間的腦袋,低頭親上她的嘴,又啃上她粉潤的小耳朵,一路往下,一路點火。
她對他的排斥已是越發的深,深到就算他再溫柔,她也覺得承受不住。
感覺到他突然的沉。入,那清晰無比的感覺,她的眼淚終於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流,沿著她的眼角流到她的鬢髮中,只瞬間便打溼了她的頭髮。
聽到她那與以往不同的抽噎聲,正是埋首在她身上的他,健碩有力的身形突然頓住。他立刻抬頭看她,就見到她竟是哭的極傷心,這是這麼久以來都沒有過的。
他難得愣住,僵硬的抬起手幫她拭淚,可是那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從來沒見到她像現在這般哭的像個淚人,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極了。
他突然慌了,趕緊抽身坐起,將她拉起摟在懷裡。
他低頭不斷小心翼翼的吞噬著她的眼淚,問她:“怎麼突然哭了?”他的聲音極其的輕柔,含著哄意。
她沒理他,只一直哭著,由嗚咽,到低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悲憤的架勢,直到大哭。似乎是為了發洩,涕泗橫流,越來越止不住。
這讓裴延感覺,他每日給她喂的水與湯,都不夠她這次流的。
他輕撫著她的背部:“乖,別哭了,嗯?”
被他哄著,她反而更是哭的厲害。她突然一把推開他,趴在了被子上,哭的肩頭一聳一聳,真像是要哭死得了。
大哭時臉不宜埋在被子裡,他又把她拉在懷中,不斷幫她拭淚,他嘆息了聲,道:“是受不住這種生活了?”
她仍舊是哭,似乎要哭斷氣。
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疼。對他來說,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開心也好,倔強也好,都不該是這種崩潰的樣子。
他輕撫著她的背部:“別哭了,我不要你了,你說不要,我就不要了。”
“不……要……我?”杜青寧終於抽抽搭搭的看著他出聲,淚眼朦朧中,她看不到他的樣子,她也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裴延回味一下,覺得這話不對味,便繼續吞噬著她的眼淚,輕聲道:“只是暫時不弄你。”他怎麼可能不要她,就算死,他也會要她。
這一回,她哭的更兇,不斷掙扎不斷哭,無論他怎麼哄,都在哭。
她的一雙眼睛漸漸開始有腫意,小臉因為順不來氣,一會漲紅,一會蒼白,眼睛下週雪嫩的面板更是被眼淚泡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