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寧也是知道,反正她儘量承受好了,有裴延在,她便無後顧之憂。
這時有婢女進來報:“公子,老夫人在外面候著。”
裴延:“別管她。”
婢女應下走出屋子後,裴老夫人便迎上來問:“情況如何?”以裴律的情況,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讓她抱上曾孫,裴延的孩子,她自然也越來越上心。
婢女應道:“還未到發力時。”
裴老夫人頷首,便在亭下等著。沒多久蔚元鈞夫婦與蔚宗意先後過來了,不知何時得到訊息的杜建勝與杜建臻也來了,所有人一道在外面候著。
他們本是在說話,突然聽到杜青寧的叫聲,當即都停下了話語。
生孩子這事終究還是太疼,疼得滿頭大汗,齜牙咧嘴的杜青寧後來還是吃了裴延的藥,讓疼痛得以緩解了不少,卻仍舊極疼。依裴延所說的,完全不疼便是麻木,不利於生產。這正合她的意,能清楚地感覺到孩子出來,並盡全力去生。
一聲新生嬰兒的啼哭聲由屋裡劃開,極其響亮,只一聽便知這孩子是個強健的。
外頭的裴老夫人聽了,下意識朝屋裡靠近。
待裡頭收拾好後,裴老夫人便迫不及待快步進去,問道:“是男是女。”倒是很直接。
婢女應道:“回老夫人,是位小公子。”
裴老夫人眉目柔和:“把孩子給我抱抱。”接過孩子,看著他那紅紅皺皺,仍舊抽抽搭搭極可憐的模樣,還真是挺喜歡。
不想這時裴延過去將孩子直接搶了去,裴老夫人面露詫異之色。
裴延沒說話,只將孩子抱到杜青寧旁邊,滿足她想看看孩子的慾望。
裴老夫人又怎不知裴延的態度為何變得比以前更加惡劣,這都是因為他父親導致的,如今的他分明就是打算與裴家劃清界限。
她當真是被這些兒孫整得煩心,她本想盡可能勸裴延這一小家子回去,可如今分明是無望。她想了想,解鈴還須繫鈴人,便不捨地看了看曾孫後,還是走了。
杜青寧側身看著已經睡著的兒子,無力地笑道:“與安安生出來一樣醜。”但她知道,她與裴延的孩子長開後,一定非常好看。
裴延對孩子興趣不大,只看在是自己兒子份上,便允許她稍稍關心。他看著她道:“你累了,該歇歇。”
杜青寧也確實感覺很累,閉眸前,她看到被關閉的窗外似有鳥影劃過,便道:“我們兒子,就喚裴尋飛吧!”言罷,她就閉眼睡了。
她給孩子取名素來簡單,之前就與裴延說好,待到孩子出生時,她因緣給孩子取名。而這就是緣,也是不錯的緣,她希望她的兒子能像鳥一樣活得自由自在,不受束縛。
裴延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母子倆,後來他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沒有移開。雖說是皺巴巴的,幾乎看不出模樣的新生兒,他卻也能隱約看出這孩子眉目是像誰的。
他本以為只是因沒長開,但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他發現他的感覺並沒有錯。
轉瞬到了孩子滿月時,為了給孩子一個有模有樣的滿月宴,千百莊不僅開放,還請了不少人過來。這日千百莊裡裡外外,哪怕是序月水淵裡裡外外,都熱鬧得很。當下裴延夫婦與關係好的幾個人都窩在孩子的屋裡,說說笑笑。
後來蔚宗意終於遲遲過來,而這一次,他帶來了一位清秀白淨的姑娘。
見到這位姑娘,目光便都被吸引了去。
杜青寧當即便笑道:“世子這是與打你的姑娘好上了?”話語間,她過去拉住了那姑娘的手,目光極友好地打量著對方。
那姑娘看得出來在場都是不錯的人,尤其是眼前這眉目彎彎,笑容柔和的女子,她立刻爽快地說道:“我叫白瑜,以後便是宗意的未婚妻。”
這話一出口,便更是活躍了氣氛,蔚元鈞臉上的笑亦是更重,他道:“真是未想到。”至於未想到什麼,那便不言而喻。
杜青寧拉著白瑜過去坐下:“來,看看我的兒子。”
後來沒多久,大半年不見的薄祁雲與裴迎華牽著已經一歲半的安安踏了進來。
見到他們,杜青寧立刻站起身過去抱住安安,極為高興:“沒想到你們也會過來。”她的目光落在安安臉上,不得不說這孩子的模樣是照著薄祁雲刻的。
裴迎華的目光落在杜青雨懷中粉嫩的嬰兒身上,她過去接過,問道:“這是你們的兒子?叫什麼?”
杜青寧應道:“裴尋飛,阿尋。”
“阿尋?”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