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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自她醒來起,裴延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這個變化,這種由裡到外的歡快,似乎在她婚後就從來沒有過,這讓他覺得尤其吃味。

當她快步欲走出房門時,他突然從她身後抱緊了她:“待到了靖陽侯府,可別忘了我的存在,嗯?”語中透著危險的意味。

她頓了下身子,乖乖應下:“哦!”

他親了親她的頭頂:“乖。”

正月初二,是當媳婦的去孃家拜年的日子,雍都滿是爆竹屑的街道上來來去去的人甚多,非常的熱鬧。

馬車裡,被裴延抱在腿上摟著的杜青寧正頗為稀罕的看著外頭。

裴延則一直看著她。

後來他見她眼裡的期待之色似乎久久沒有消散的意思,胸口的鬱氣終是讓他忍不住將她的腦袋按到了自己懷裡,霸道的命令她:“聞著我的味道,想著我。”

杜青寧:“……”

她暗暗撇嘴,怕惹火他,便只能乖乖趴在他懷裡不動了。

靖陽侯府出嫁的女兒只有杜青寧,今日杜家人盼的自然便只有她。當他們從靖陽侯府門口下馬車時,杜青雨與杜建勝便歡歡喜喜的迎了過來。

杜建勝首先便笑道:“可算是等到你們了。”

杜青寧聞言想了下,便也眸含笑意道:“我記得我們出門明明很早的啊!”

杜青雨掩嘴笑了笑,道:“大哥是盼你們盼的太緊,恨不得天沒亮,你們便過來呢!”

杜青寧與自己的丈夫需要來孃家拜年,沒有出嫁女的趙氏與佟氏自然也要攜丈夫兒女去孃家拜年,所以當下靖陽侯府的人並不多,除杜老夫人與無妻的杜栩之外,便只有杜青雨與杜建勝,或許還有那抑鬱成疾,始終不見好的杜青彤。

進了靖陽侯府,他們便見到剛走到正廳這邊的杜栩。

杜青寧愣了下,壓下差點剋制不住的淚意,快步就跑過去撲入爹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爹……”似乎是真的想死了他,哪怕事實上他們只有半個月未見。

杜栩自然瞭解女兒的沒心沒肺,半個月不至於會讓她思親至此。他撫摸著她的背部,輕柔的問道:“阿寧怎麼了?”話語間,他的目光涼涼淡淡的落在她身後的裴延身上,其意味非常明顯。

杜青寧真是差點忍不住與他說自己在武平王府過得很累,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她知道,爹是不可能讓她受委屈,但裴延也不可能對她有半點放鬆,所以她多嘴的最終後果怕是會讓他們打架。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抬眸看著他彎眸笑道:“我能怎麼?莫不是還不允許我想爹不成?”

杜栩可不吃這套,他見她不說,便直接冷冷的問裴延:“阿寧嫁給你受了委屈?”

聽到這話,一旁的杜建勝擰了下眉,便直接開始捋袖子。

裴延還是有些瞭解杜栩的,便面不改色的老實道:“就在小年夜裡,我派人廢了裴律表妹的腿,因為她糾纏我。後來我又親自廢了裴律的胳膊,因為他糾纏阿寧。阿寧太善良,受不住我的作為。”

這話一出,不僅杜建勝與杜青雨愣住,就連杜栩也微愣。

杜青寧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惡行,便從杜栩懷裡抬頭看向了他,接收到裴延看自己的一眼,她趕緊又鑽回了爹懷裡。

站在杜栩的角度,他確實並不認為裴延此舉有錯,左右傷害的不是他女兒,便隨這小子去。但他仍舊不放心,便低頭問杜青寧:“他可是有欺負你?”

杜青寧想了想,其實除了在床上,裴延確實沒有對自己有過實質性的欺負,可她的精神壓力大,別說她不知道該如何與爹說,就算能說,她也不該說。

默了會,她搖了搖頭:“我就是感覺他很可怕。”

杜栩抬頭瞧著雖做壞事做的光明磊落,但也確實太殘忍的裴延,道:“既如此,你便收斂些。不管你傷害的是誰,只要讓阿寧不痛快,我便一樣不放過你。”

聽到爹說這話,杜青寧當真很怕裴延發瘋,好在他只是笑了笑,看似溫和道:“岳父說的極是,是小婿的錯,不該嚇到她。”

杜栩仍舊看著裴延,意味不明的眸底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裴延知道杜栩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也自然還沒蠢到會對這岳父動手,哪怕那醋意幾乎要將他逼瘋。他心裡琢磨著,或許他該幫這岳父找到其心上人,或許才能拉遠他們父女的距離。

與杜栩好生溫存了番,杜青寧便與杜青雨去一旁聊知心話去了。

杜青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