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雨見了頗為可惜:“才開始盛開,就有這麼多凋謝的花。”
杜青寧可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只單純覺得花瓣落在湖面上飄蕩著很好看,便不由過去打算坐在湖邊賞看賞看。不想她腳下似踩到一顆石頭崴了下,整個人便在驚叫聲直接往湖裡栽去。
這時正有一男子路過,他趕緊欲拉她,卻只拉到她的衣袖,自己也差點被帶下去。男子見到落在湖裡撲騰的杜青寧,馬上便直接跳了下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杜青雨好一會兒才回神,忙站在湖邊焦急的看著那男子將杜青寧拖上了岸,之後趕緊過去摟住渾身溼透的杜青寧,急得幾乎要哭:“阿寧。”這個氣候落湖,自然難以想象的凍人。
這時那男子也趕緊道:“沿著湖往南去一點,有個小點的衣莊,衣莊雖小,衣服也不是多名貴,但重在離得近,附近人也不多,我帶姑娘去換套衣服?”
杜青寧使勁顫抖著,看著眼前及時救她的男子。男子身穿一身以竹青為主色的寬袍,眉暈間透著親和友好,長得也頗為清秀,是個讓人看一眼就極易心生好感的人。
她凍得嘴唇泛白,哆哆嗦嗦的應下:“好,多謝公子。”
確實如對方所說的,衣莊很小,開得位置也頗為冷清,生意看起來不是多好。如今凍的直打哆嗦的杜青寧自然也注意不了太多,由著杜青雨給她由裡到外挑了套普通的衣服就去後面換了。
就算換上了衣服,她也在杜青雨懷裡窩了好久才緩過來。這個季節落湖,當真是要人命,還好她的身子要比尋常姑娘強健些。
去到前面,她就看到那救她的男子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站在門前。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他馬上便轉過了身,對杜青寧謙謙有禮的笑了下:“姑娘感覺可還好?要不要就近再找個大夫看看?”
剛才只是匆忙的看了看,杜青寧就覺得這人非常順眼,如今緩了過來,再一看對方,更是覺得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她馬上便笑道:“不必了,謝謝公子出手相助,讓你也冷到了。”
對方應道:“我是習武之人,不怕冷,倒是姑娘,瞧著挺嬌弱。”
杜青寧:“公子不覺得冷便好,否則我會覺得有些對不住。”
對方看著她又笑了笑:“姑娘嚴重了,看來姑娘是真的無礙,那在下便告辭了。”話語間,他對她作了個揖。
杜青寧:“告辭。”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杜青寧覺得心情不錯:“這世界上,看來還是好人多。”
杜青雨握著她那還有些涼的手,覺得不放心:“阿寧當真覺得無礙?”
“唔……”杜青寧想了下,道,“我感覺是無礙,要不我現在回去喝點藥,防生病?”
杜青雨:“好。”她覺得就該如此,何況是這個天,尤其是看杜青寧的臉色,明顯還有些蒼白。
於是姐妹倆馬上便回了靖陽侯府,她們先去府醫那裡要了一副藥,才分開,杜青雨去了後院,杜青寧去了肆意軒。
杜青寧將藥給了採秋,讓她拿去煎後就去了前屋。
踏入書房,她正欲喊爹,不想抬眸間見到杜栩倚著靠背椅,雙腳隨意的搭在案桌上,手裡拿著一壺酒,正仿若一灘爛泥似的在灌著酒。
她一驚,馬上便跑了過去:“爹,你這是在幹嘛?”
杜栩抬起一雙透著一絲迷離的眼睛,看到杜青寧這張熟悉到骨子裡面的臉後,愣了會後,才淡道:“喝點酒放鬆會。”
杜青寧忙過去將他扶正來,直接便搶過他手裡的酒壺,擰眉道:“哪有這樣放鬆的?不許再喝了。”
杜栩確實也沒喝醉,閉眸道:“好,不喝。”
杜青寧看著爹這模樣,又怎不知他有心事,從小她就知道,可也知道這不是她可以過問得了的,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一無所知。
她壓下心疼,拉起他就朝外走:“我們去用晚膳。”
杜栩再睜眼,已經清明瞭不少,他問道:“又去千百莊了?
杜青寧:“嗯!”
杜栩未語。
今年的冬月要比往年冷些,也一天比一天冷,才幾天過去,就冷得讓杜青寧都有點懶得出門,哪像屋裡,燒了地龍,暖和的很。後來許是精力耗得少了,她也難得每天起的挺早。
這日一早,她便在用早膳。
採秋問她:“姑娘今日也不出去了?”
杜青寧想出去,可又覺得冷,但悶了幾天,也覺得怪不好受,便道:“還是出去吧!待日頭大了,我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