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知道要這麼說,她肯定說不過她的兒子,忽然想起了離開的喜妹,轉移話題開口道:“我讓你去引誘王喜妹,你進行的怎麼樣了?”
姜承伯一愣,王喜妹?哦,就是他娘讓他接觸的鄉下丫頭啊。
“哦,就那樣唄。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姜承伯有點漫不經心,他都有點忘了喜妹長什麼樣了。不過是個鄉下丫頭,還不是他勾勾手就會往他身上撲的?哪裡值得他花心思?
“你懂什麼!”看到兒子這樣的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就有點恨鐵不成鋼。她想也不想地就用食指戳著兒子的腦袋。
“我讓你去接觸王喜妹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只要你將她納為小妾,往後她就能源源不斷地為我們家做繡活。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說著一把拿過喜妹剛剛賣掉的小屏風遞給自己的兒子。
“你看這繡品,你猜我賣出去能賣多少錢?”
姜承伯哪裡知道這要多少錢,蔣氏也不等他的回答,對著他就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啊!就這麼一副小小的屏風。還有幾條帕子,也能賣到五百文一條。”
姜承安詫異極了,他根本沒想到手上的這幾件繡品能賣這麼高的價格。
二十兩銀子是什麼概念?雖說對有錢人家只是聽個響,可對於很多農家來說這已經是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啊,這姑娘啊就是下蛋的母雞,兒啊,你可一定得努力啊,我可真不想下次她來,我還得給她繡錢。”雖然這幾件繡品能給她帶來不錯的收入,可一想到她收購的成本價,她還是心痛的滴血,這若是她兒的小妾該多好?她就可以命令喜妹沒日沒夜地給她繡繡活了。
這麼一聽,姜承伯也有點心癢癢了。他想起來他與這王喜妹也有過幾次接觸。若他沒記錯,每次他見王喜妹的時候,王喜妹都有幾分羞赧。看來還是很有戲的!這麼一想,他恨不得現在就將王喜妹納進家門的。
只要有這金娃娃,他以後哪裡還需要跟他的孃親要銀子?哎呀,不過話說回來,他沒在王喜妹面前露餡吧?
喜妹神色晦暗地站在如意秀坊的大門口,她走半道了才想起來家裡缺了點繡線了,需要在如意秀坊再買些繡線回去。所以她半道又折了回來,哪曾想還未走進秀坊,就聽見這對母子在議論。她本來覺得人家母子兩人談話她忽然走進去不太妥當,所以這才站在了大門邊上沒有進去,誰知道,就聽見他們在暗地裡算計她。
說實話,其實村裡面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自打她弟弟生病以後,一些門戶不太好的人家也上門來向她的爹求親,以為她爹會隨意地將她嫁出去。他們打得什麼想法,難道他們家裡人都不知道麼?他們門清。可就算這些鄉里鄉親是想將她娶回去靠手藝養活家人的,但也沒有哪家會認為一個富貴人家的妾室就能將她的爹孃給收買了。
這不是侮辱人麼?她的幹奶奶曾經說過,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她深以為然,妾是什麼?妾通買賣,說句不好聽的,你給人當妾,你的半條命就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了。所以,在喜妹的人生規劃中,就從來沒有給人做妾這一條路。
原諒她見識少,以前她見過掌櫃之子幾面。這掌櫃之子在她面前裝地很是君子端方,溫溫如玉,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正直而又善良的人。喜妹私底下以為話本里那些個如玉書生就是掌櫃之子這樣的。
她這次來如意繡坊未嘗沒有向掌櫃之子求助的意思,所以她才會在剛剛進入繡坊的時候四下打量了好久。為的就是想知道掌櫃之子會不會來。
可誰知道他和掌櫃會是這樣的人。喜妹此時非常想要衝進去告訴掌櫃兩人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她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她不會上當了。然而她卻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剋制住自己衝進去的慾望,她不能跟他們撕破臉,這件事情鬧開了對她和他們家沒有任何益處。相反,掌櫃可以倒打一耙說她勾引她的兒子。
以她對掌櫃的瞭解,她必定會這樣做的。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不可以衝動,不可以!喜妹這樣對自己說著。她僵硬地轉過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掌櫃之子興高采烈地與他娘商量的勾引她的計劃再也入不了她的耳了。
大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喜妹的心裡充斥著巨大的無奈,她除了決定以後再也不將自己的繡品賣給如意繡坊就再也沒有其他反擊的法子了。可是,不將繡品賣去如意繡坊,她又該賣去哪裡?
喜妹手裡攥著銀子,去藥鋪詢問人參的價格,當她得知人參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片也要一兩銀子,而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