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卻要上繳一匹。人家要是看你不順眼,怕你搶了生意,只需將布的價錢賣到十五兩銀子他還能賺五兩,可是你的貨若是賣到十五兩那就要準備虧本了,一個月功夫不到,人家就可以把你擠垮。
很快,海商們心底都已經有了主意,但這舉家搬遷可不是件小事,就算馬仁這種魄力的人也是考慮了幾天的,大部分海商還是打算先觀望一段日子再說,倒是有十幾個膽子大的海商在人群中磨了磨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七天之後,船隊返航,馬仁這一趟足足賺了十七萬兩白銀的純利,雖然護船隊的訊息傳出之後比不上朱駿十倍的利潤,這一趟下來也賺了許多海商一輩子也賺取不到的財富。
馬仁的成功也讓許多搖擺不定的海商們下定了決心,待護船隊回航時竟有四十多條海船跟隨其後,早已拖家帶口將自己田產發賣乾淨的海商們已經決心隨著護船隊去緬南了。更多的海商則在整理自己的產業,儘量將能賣掉的房屋地產全部發賣,等到護船隊下次來時再走。
在緬南,海灣處的碼頭和貨艙已建設完畢,工匠們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按照工部老爺們的意思繼續修建一條從碼頭直達村落的捷徑,自土瓦城被毀,無數緬人逃離家園加入村落之後,修建道路的勞工多了幾倍,他們被工匠們編為幾十個小組,做著各種毫無技術含量卻又極度消耗體力的活計,而他們所得的工錢並不算多,最多的也只有五錢銀子,僅僅維持一家人的溫飽罷了,甚至有許多十一二歲的緬人為了生計也加入了勞工的行列,他們的工錢更低,只有兩錢銀子可拿,但是對於失去家園的他們來說,能夠混的三餐飽飯就已經是難得可貴的事了,雖然邊上有監工督促,但是總體上來說幹勁還是十足。
其餘的緬人勞工全部被劃撥到不遠處的樹林裡伐木,建造碼頭和造船廠所需的木料消耗十分驚人,緬人勞工們在通常情況下從早幹到晚也不一定能夠滿足需求,負責船廠督造的工部主事只是一個勁的催逼著要木料,讓伐木的監工們抽斷了幾根皮鞭才加快了些速度。
“我們不是聖賢,我們要發展,要北伐,就必須透過壓榨和劫掠的手段來積累我們自己,沐愛卿,聖人之言,寬厚仁德的道理都不必說了,這個世上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我們漢人要想重新站起來,就必須狠下心腸,要嘛被別人踩在腳下,要嘛用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朱駿冷酷的對忠厚的沐天波道。
沐天波欲言又止,他是世守雲南的黔國公,祖訓告訴他,要想鎮服雲南必須要寬厚為懷,對雲南各族一視同仁。可是朱駿對待緬人勞工的方式顛覆了這個道理,所以他特地前來勸阻,勸阻的內容自然是聖人、仁德的那一套,哪裡知道朱駿根本就聽不進去,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朱駿又道:“想當年滿人入關時只帶了馬刀,不是一樣使得大明淪陷?那個時候我們的聖人學說有什麼用處?我們能靠仁德將他們擊潰嗎?我們現在要的是刀槍,要的是精銳的死士,這些都必須建立在血腥的血與火之上,沐愛卿,朕也不想去壓榨去掠奪別人,可是如果朕不這樣做,最後害的人反而是我們自己,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絕不是仁德能夠解決的。”
“臣老了,許多事仍然想的不太明白,請皇上恕罪。”沐天波長嘆了口氣,雖然他並不認同朱駿的說法,但是心底仍然知道朱駿說的也許是對的。
“最近的船廠的建造如此了?那些西洋的工匠沒有鬧事吧?”朱駿並沒有怪罪的意思,轉而問起船廠的事。
第一第一百零九章:接見國使
“………令削去王爵,押至忠烈祠前斬首示眾,其宗族共計一百七十三口,不分老幼,盡皆處死,欽此!”
數落了罪狀之後,小桂子宣佈了刑罰,不說是各國的國使,就算是朝中的大臣也沒有預料到刑罰如此之重。
直到嚇成一灘爛泥般的暹羅王被武士押出鑾殿,眾人才從詫異中回過神來。
“大明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反應過來的各國使者一起稱頌,他們隱約感覺到,大明對外番的國策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你們不必驚懼,朕處罰的是不守臣道的藩國,你們按時納貢,朕絕不會加罪到你們頭上。”朱駿撫案道。
安南國使小心翼翼的出班,道:“下國定然恪守臣道,下臣敢問,安南國是否還是大明天朝的永不征伐之國?”
安南國使說完,其他的使臣也紛紛靜聽,這一次他們的使命除了朝貢之外,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大明是否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