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鰲拜。還有誰可以左右皇帝?
康熙心情大爽,耐著性子等朝臣們將今日朝議地事說完,這才宣佈退朝。出了鑾殿,前往慈寧宮給皇祖母請安。
慈寧宮門前有一東西向狹長地廣場。兩端分別是永康左門、永康右門。南側為長信門。慈寧門位於廣場北側。內有高臺甬道與正殿慈寧宮相通。院內東西兩側為廊廡。折向南與慈寧門相接。北向直抵後寢殿之東西耳房。
正殿慈寧宮居中。前後出廊。黃琉璃瓦重簷歇山頂。面闊七間。當中五間各開四扇雙交四菱花扇門。兩梢間為磚砌坎牆。各開四扇雙交四菱花扇窗。殿前出月臺。正面出三階。左右各出一階。臺上陳鎏金銅香爐四座。東西兩山設卡牆。各開垂花門。可通後院。
按照禮儀。皇帝是不能與前朝妃嬪同居東西六宮地。為了安置業已歸天地老皇帝地妃嬪。明代修建紫禁城時特地建造了慈寧宮供她們居住。順治死後。慈寧宮便成了孝莊太皇太后地居所。太妃、太嬪等人也隨居於此。
康熙到了正殿外。稚嫩地身子微微屈了屈。朝著殿內喊:“兒臣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鳳體康健。”
“啊?是玄燁嗎?”殿內傳來一陣咳嗽。溫柔地聲音也夾雜著傳了出來:“快進來吧。外面冷。”
孝莊皇后顯然已經老了。她盤腿坐在炕上。正和幾個老太妃一起玩著葉子牌。她見康熙進來了。放下手上地牌。讓小蘇哈將端來了熱烘烘地**。
幾個老太妃給康熙請了安,隨即討好似的圍攏在孝莊四周,康熙一屁股坐在太皇太后對面地炕上,盤起腿來喜滋滋的喝了口**,孝莊抿嘴笑伸手過去給他理了理微散的辮子,道:“今兒碰到什麼事了?瞧你樂呵呵地,給皇祖母說說。”
康熙點了點頭,道:“今日兒臣在朝議時,將鰲拜好好的涮了一記,嘿嘿,鰲拜當時氣地臉都綠了,連招呼都打一聲,便出了殿,皇祖母,兒臣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懼怕鰲拜那傢伙了。”小康熙將胸脯挺的老高,一副運籌帷幄地模樣,只有在太皇太后面前,他才會拋除偽裝,返回自己童貞的一面。
太皇太后撫摸康熙地手卻突然頓了頓,臉上的慈愛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康熙見皇祖母語氣不善,連忙收斂笑容,小心翼翼的將今日朝議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對面的皇祖母,只見她的臉色愈加深沉了,這才感覺到這事似乎是哪裡錯了,說到最後時忙請罪道:“皇祖母,兒臣一時腦子犯了渾,還請皇祖母責罰。”
啪的一聲,孝莊保養的雪白的手已重重的拍在炕上的茶几上,震的茶盞砰砰作響,葉子牌亂飛了出去,還搭著孝莊給她松骨的太妃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幾個小蘇哈連忙彎下腰去撿落在地上的葉子牌。“玄燁,你跪下。”孝莊鐵青著臉,手指著皇孫大喝。在大清國,她有著無上的權威,就連當年的順治帝對她也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康熙小身子骨嚇的顫了顫,連忙離炕朝著孝莊跪下,眼角還滲出幾滴淚珠:“皇祖母,兒臣知錯了?”
孝莊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道:“你知錯了?你知道錯在哪裡?”
康熙頓時語塞,他哪裡知道哪裡是對,哪裡是錯,腦子裡只想著驅逐鰲拜出京,這樣才不會成天受鰲拜的氣。
“說不出來嗎?愛新覺羅的江山你當是孩子的遊戲?三言兩語就想逼迫鰲拜出京?哈哈,你可真是個好皇帝啊。”孝莊氣極反笑,話鋒一轉,又溫柔了下來,指了指對面的火炕道:“好啦,你坐起來吧,地上涼的很,若是你病倒了,這大清的江山,哎,你父皇丟下了咱們孤兒寡母自己倒是撒手去了,這個江山靠咱們一個老嫗和半大的孩子來維持,你也怪可憐啊,起來吧,起來吧,皇祖母不生你氣了。”
康熙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欠身坐在炕上,低著頭,等著孝莊繼續訓斥。
孝莊喝了口**,撫胸理了理氣,這才心平氣和的道:“玄燁,皇祖母問你,鰲拜會不會出京?就連你都明白,鰲拜一旦出京,就再也不能左右朝政了,難道鰲拜他會不明白?這京城上下的兵馬,哪裡不是他的部屬?他在哪裡沒有安插自己的羽翼?朝廷的百官,又有哪個不是他的走卒?他會甘心放棄這一切出京去西南邊陲?你將他逼的急了,他要是造起反來,你我祖孫二人將如何自處?愛新覺羅的江山還要不要了?你這樣魯莽的去逼他,難道還怕他不敢反嗎?”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康熙已是嚇的全身都被汗浸的溼漉漉的,他是個極聰明的人,經過孝莊的一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