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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黃旗之爭由來已久,從皇太極到多爾袞。再由鰲拜與蘇克薩哈,先是政治鬥爭,接著便是圈地而引起的矛盾,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齊齊哈爾乃是鑲黃旗人。他地姐夫鰲拜更是鑲黃旗的代表人物,如今聽到正白旗三個字時,對索羅圖更是添了幾分成見。

齊齊哈爾別過頭不再理會索羅圖。對著衙堂內的眾將開始訓起話來:“如今偽明造亂,西南不穩。前些日子居然還引兵進了雲南,其狂妄野心昭然天下。如今我大清主少君暗。當朝鰲中堂對西南的形勢憂心的很哪,國家危難。正是我等盡忠報效小主子地良機。本督醜話說在前頭,在場的諸位都是咱們滿人中的爺們,誰也不要妄想依賴祖宗的蔭庇在這死氣掰咧的混軍餉吃,務必要上下用命,剿除偽明,為小主子守好江山,這才是一個好奴才應當做的事,諸位,都明白了嗎?”

齊齊哈爾地話半文半粗,基本上所有新上任的官員都是這一套,將官們權當這是個屁話,也並未放在心上,稀稀落落的回答:“總督大人教訓地是,末將們都明白。”

齊齊哈爾卻對這樣的回稟十分不滿,一手撫著桌案陰惻惻地瞥了索羅圖一眼,道:“本督知道,有些人是瞧不起本督,本督既不是親王貝勒,更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功,嘿嘿……”齊齊哈爾反而笑了起來,繼續道:“提督大人,本督說地對不對?”

索倫圖明顯感到了齊齊哈爾的不善,硬著頭皮道:“大人何必妄自菲薄,皇上讓你來統管三省,誰若是不服就是妄自尊大,目無君上。大人不必自疑,川省地軍務,末將人等定然惟命是從。”

齊齊哈爾對索倫圖更是覺得厭惡。方才他躲在後堂時明明聽到了這個傢伙背後說了自己地壞話。等自己到了跟前。這人又裝成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樣。他剛到四川。就碰見有人當面一套應付他。背地裡卻慫恿人不當自己是一回事。若是這樣下去。將來他這個總督豈不是做了花瓶擺設?不成。必須得樹立威信。讓這些丘八們知道老子地手段。齊齊哈爾想到這裡。臉色已沉了下去。對著索倫圖道:“索倫圖大人。本督問你。若是有人敢藐視上官。暗地裡慫恿人違抗上官地命令應當如何處置呢?”

索倫圖還道是總督大人要考較他地軍律。於是道:“按軍律應當斬首。入關之後。先皇順治皇帝卻憐憫咱們滿人人少。於是便敕命滿人可以軍棍抵罪。通常地情況。若是有人揹著上官亂嚼舌根。至少要打二十軍棍。”

齊齊哈爾突然暴起。拍案道:“來啊!”

正在所有地將官不知所措地功夫。跟隨齊齊哈爾到任地幾十個戈什哈已懸著腰刀衝了進來。

“將四川提督索倫圖拿下。重責二十軍棍!”圖窮匕見地時候到了。這是所有軍官對付兵油子地常用手段。而且效果極佳。索倫圖做過牛錄。管著幾百個旗奴。自然對這一套了然於胸:“索倫圖。方才可是你慫恿人不停本督號令。解散眾將回府地嗎?本督申令川省所有遊擊以上官員在此聽候將令。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私自篡改本督地將令。今日若不懲治。本督如何排程三省軍務?來啊。押下去。”

將官們一下子面面相覷起來。有地人臉上明顯露出了憂色。有地卻事不關己。倒想看看總督大人與堂堂金枝玉葉四川提督誰更厲害。就連索倫圖也是吃了一驚。他可是堂堂地貝子。宗人府裡入了籍地黃帶子。雖說四川提督是川桂總督地轄下。可是這總督也忒大膽了一些。立威立到老子頭上來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已有幾個戈什哈一哄而上,反剪了索倫圖的雙手。幾十個將官這才感覺不太對味了,明軍還未出動,總督和提督倒先鬧將起來了,這算個什麼**事,總督雖然官大,可提督大人好歹也在四川坐鎮了好幾年,在場的十個就有五個是他的心腹班底,還有兩層是他家的奴才,其他人多少也有些交情,若是讓總督大人打了提督的軍棍,這不是打了咱們四川弟兄們的臉嗎?猶豫過後,稀里嘩啦的所有人都半跪求情:“總督大人開恩,索大人不過是無心之言,並沒有冒犯的意思,末將等可以佐證。”

齊齊哈爾心在滴血,不為別的,方才他不經意的瞥了索倫圖一眼,正好瞧見了他腰上的黃帶子。在大清朝,皇帝的腰帶為明黃色,宗室皆用金黃色。其飾版數量等均各有定製。愛新覺羅家族以外的官員系藍色或石青色腰帶,嚴禁越級束用。因此,黃帶子成為清朝宗室的特殊標誌。可在齊齊哈爾的印象中,京裡的王爺貝勒中並沒有個叫索倫圖的啊,這樣看來,這個索倫圖多半是個遠支的皇親,可遠支的皇親也並非是好惹的啊,畢竟上面還有個宗人府,若是黃帶子們受了氣,大可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