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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對於官來說自然是愛編不編,可是幹活的翰林院的侍讀、侍講、編修,哪裡敢出來打醬油,幾個翰林院地官員已開始問了:“皇上打算修什麼書?”

“一冊為論、一冊為格物。”朱駿開始語不驚人死不休了:“論道以理學為主。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格物以心學為主。格物致知。才能開創百業。繁榮蒼生。”

在座地官員既有理學地儒。自然也有出自心學門第地。聽到朱駿要搞一套理學和心學地結合書。都不由地大跌眼鏡。一時間整個船艙內鴉雀無聲。

朱駿自然會料有這樣地結局。笑道:“理學修身。心學致知。修身既是修德。致知既是學習士農工商。只有這樣。才能為國家培育棟樑。”

“這個……陛下。士子們寒窗苦讀。賣與帝王家。何必要學習士農工商地本領?聖人之道尚不能及時參悟。如何又要潛心獵及雜學。恐怕……”提出問題地是禮部尚書。老傢伙被同僚們潑了一身地髒水。低眉順眼地夾著尾巴做人了好幾天。如今見到朱駿要讀書人去學士農工商。一下子又上了火。出來勸導。

朱駿挑了挑眉。道:“照王愛卿地意思。三皇五帝也是研究雜學出身地~小心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禮部尚書的思維一下子沒有轉過來,三皇五帝在儒家中好歹也是佔據了神位的人物啊,但凡登入天子堂的,沒有幾個不會以三皇五帝來教育皇上,那是什麼?那是完美地化身,是讀書人心目中的理想化身,皇上說三皇五帝也是雜學出身,他便不服了:“敢問皇上,三皇五帝如何心)雜學?”

禮部尚書可是讀了一輩子經義出身地,從來沒有哪本書說過三皇五帝對雜學有過研究,因此很有信心的想和朱軍辯一辯,若對方不是皇帝,他就差捋起袖子罵戰三百回合了。

朱駿道:“有巢氏教民構木為巢,豈不是教萬民造房嗎?造房是否是雜學?遂人氏教人鑽木取火,道不是雜學?伏羲氏結繩為網教民以漁,王愛卿熟知經典,總不會認為捕魚是正道吧?神農嘗百草救治萬民,豈不也是旁門左道?黃帝讓妻子>祖教人民養蠶。命令大臣倉造文字,大撓造干支、伶倫製作樂器,這些是不是旁門左道?舜帝治水,說到底,治水恐怕也是旁門左道的一種吧。”

朱駿一連竄的舉了無數個例子,這還歸功於這個禮部尚書,平日裡禮部尚書總是痛心疾首的給朱駿講三皇五帝的事蹟,希望朱駿能夠像三皇五帝一樣成為仁君,現在朱駿也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禮部尚書被朱駿唬地一愣一愣,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偏偏這又是事實,辯駁不得。

駿卻又開始感嘆緬懷了:“想那三皇五帝為了百姓生治水、養蠶地養蠶、學醫的學醫、捕魚地捕魚,這才有了百業興隆,讓我炎黃子孫受益無窮,我等後輩自然是不能和三皇五帝並肩的,只能拾了先祖們地牙慧,學步,爭取將三皇五帝所開創的百業發揚光大才是正道。理義只能修德,卻不能致知,朕才倡導百業,也要讓讀書之人去學習士農工商,只有這樣,只有有了學識的讀書人引導,百業才能興盛,大明才能萬世不拔。

朱駿心裡在暗笑,講道理,理學中的漏洞這麼多,還怕朕找不出空子出來?找到一個漏洞就痛打落水狗,只要你反駁不出,朕一紙詔令下去,豈是你們這些螳螂所能擋臂的?

禮部尚書~著脖子退回了原位,他仔一想,覺得皇上說的還真是那麼個一回事,可是這個理論與他骨子中根深蒂固的思想相互衝撞,讓他一時間消化這個道理是不可能的,禮部尚書的腦子裡現在正在人交戰,自然沒心情和皇上辯了,辯也辯不贏,只能回去繼續研究。

朱駿佔了上風,自然沒有謙虛的覺悟,開始道:“朕讀《大學》其中便有八目,禮記‧大學》當先便是格物、其次致知、而後才是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見格物致知乃是孔聖人的經義,如今的理學重修身、心學重致知,其實都只是一葉障目,不能原原本本的看到聖人之學的全貌。”

朱駿開始侃侃而談,也算是給新編修的書先定下調子,省的這些翰林院的老傢伙又玩什麼學派之爭,為了往自己的學派裡增添點東西,不要臉的往新書裡帶私貨:“所謂格物,就是要求親歷其事,親操其物,即物窮理,增長見識。在讀書中求知,在實踐中求知,而後明辯事物,盡事物之理。”

“所謂致知,就是為真知。從推致事物之理中,探明本心之知。如一面鏡子,本來全體通明,只被事物昏蔽,暗淡不清,現在逐漸擦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