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鎮撫司不但從事諜報刺探等工作,同樣肩負著皇城的一部分禁衛,站殿的大漢將軍就是南北鎮撫司下轄,因此二人有入宮的特權,只是不能入後宮而已。朱駿揮了揮手,叫他們過來。
扈言、陳永華急匆匆地過來。禮畢之後。扈言道:“皇上。廣場上積聚了七八萬地百姓。好在他們只是請願。並沒有做出過激地行為。微臣已派出不少番子混入人群。若有人企圖從中煽動挑事。可立即拿辦。”
陳永華也稟道:“南鎮撫司已派出番子引導輿論。應當不會有大事發生。皇上儘管寬心。”
朱駿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地若不是有心人煽動。為什麼會鬧出這樣地事。”
扈言拱手道:“前幾日有朝臣提議遷都南京。皇上不準。便有幾個邸報報了出來。海都地百姓有一部分原本就是南京人氏。大多數都是滿清入關後逃入南洋地百姓。都期望皇上能夠遷都南京。因此前兩日便已有零星地百姓請願。各衙門不以為意。誰知道人數越來越多。今日正好是休假日。人數猛然劇增。才致如此。”
朱駿皺了皺眉。想不到遷都地事竟鬧出這樣地亂子。好在現在地反對黨還未形成。自己地聲望在人民地心目中還算是聖君。否則一旦有人煽動。那可是你死我活地局面了。他擺了擺手:“跟朕去鑾殿。”
步輦早已準備好了。朱駿坐上去。扈言、陳永華跟在身後。抬攆地力士健步如飛。一炷香地時間便到了鑾殿。鑾殿內地大臣並不多。由於宮門被人流堵住許多人進不來。倒是皇城內設立地內閣地大學士和參贊都到齊了。還有幾個前來繳旨和述職地官員。朱駿坐定。立即道:“都不要慌。都是些良善地百姓請願而已。
諸位想想看,該如何處置的好。”
沐天波道:“皇上,百姓們希望遷都南京,並非造亂,因此可赦無罪,但那些刊載煽動地邸報務必嚴懲不貸,否則將來有人效尤,後患無窮。此外,百姓想著遷都南京,其實也是思念故土之故,皇上何不從善如流,以此平息民願?”
朱駿沉默了片刻:“京都、陪都都只是一個象徵罷了,既然百姓希望定都去南京,朕準了,只是南京毀壞的已不成樣子,需要時日修繕,可立即讓工部去修繕吧,道路、公用設施都要好好的擴建,皇宮就不必了。那些煽動的邸報不必治罪,讓他們各上呈一份請罪摺子吧,保證以後不要再用激烈的措辭便可。”
楊嗣德在一旁道:“皇上聖明,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皇上是否現在移駕城牆
姓宣告?”
朱駿點了點頭,今日地事件讓他既喜又憂,喜的是人民敢於站出來請願了,這對於制衡官僚極為有利,憂地是不滿的矛頭一旦對準了君王,其後果不堪設想,隨著心學流派地思想越來越根植人心,百姓的維權意識也將覺醒,真不知將來會演變成什麼摸樣,不過朱駿現在倒沒有過於擔心,在大明境內,他地形象在百姓中是極好的,應當沒有人造他的反,君主制現在執行良好,就算改良,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
“走吧,都隨朕去。”朱駿拋開了一切的煩惱,如釋重負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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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的百姓開始越聚越多,請願的,湊熱鬧的,密集的猶如螞蟻一般,廣場的外圍,數千明軍以及在海都郊外訓練的新兵全副武裝在外圍監視,因此也沒有人鬧出亂子,甚至安靜的很,無數雙眼睛望著皇城朱漆大門,甚至還有些抓住商機的小販穿插其間兜售各種食物。
這場運動甚至連主使者都沒有,只是先有幾百個人在廣場上請願,接著是幾千個,只是今日正好趁著假日,一下子劇增到了七八萬人,所有人都很安靜,完全沒有暴民的傾向,許多人已不再是從前大字不識的粗漢了,由於夜校和培訓班的普及,多數人都能夠識字,並且養成了每日一份邸報的習慣。
各個衙門也開始出動起來,起初官員們還以為是發生了民變,派出了大量的衙役出動,可是一到現場立即傻了眼,這哪是民變啊,沒有任何一絲暴力的傾向,於是衙役們氣勢洶洶的來到廣場,又如溫順的小貓一般幫助禁衛守住皇宮,以防不測。一些官員也開始在各個角落喊話,希望百姓鎮定,皇上仁德寬厚,定然會將請願之事圓滿解決,這群官僚立即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大家原本就鎮定的很,你叫什麼叫?
“聖旨到。”亮的嗓音自宮牆外傳了出來,一個小太監拿著黃帛出現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