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駿對於所謂的銅脈倒是有些興趣,只是老秀才地所說的話都是基於所謂地野史得出的,因此也不太相信,只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老秀才卻急道:“大人恐怕是不信老朽地話吧,其實剛開始老朽也只是隨便看看,後來又開始涉及到地誌的書籍,與幾個洋
都有過討論,為此,老朽還特意去那座山上勘探了幾老秀才神采飛揚的道:“果然有赤銅,連綿的山峰到處都是,老朽近來也考證出了埋金之地,就在那座酒樓下方,可惜那酒樓的掌櫃、夥計都是粗鄙之人,老朽有意給他們指一場富貴,他們竟……”老秀才說到這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朱駿怦然心動,若是能在南京現銅礦,不但可以省去許多運輸上的煩擾,就地取材,整個江蘇、浙江都可受益,如今正處在資本積累階段,各種設施都需要興建,有了一座銅礦,朝廷流通的銅幣大大增加,鑄幣廠十二個時辰加班加點,再加上工業上的用銅,許多事都自然而然的解決了。更加重要的是,若是整個老秀才所言非虛的話,那麼憑著他探測礦脈的本領,也算是個人才,其實整個大明山峰千起,其中埋藏的各種礦產無以數計,而工業的展使得大明對礦產的需求量極高,已探明的礦脈極少,其中最大的掣肘就是因為缺乏勘探的人才,而如今,這個老秀才倒是一副很懂門道的樣子。
“你能真的肯定有礦脈?礦脈在哪個位置?”
老秀才嘴裡哆嗦了一下,欲言又止,遲了片刻之後,才道:“大人,老朽雖是報恩,但若是大人現了銅礦,動人力去開採,能不能給老朽一點分成,哎,老朽並非愛財,只是膝下還有幾個孫子,蹬腿時若不能給他們留些東西,這個…………”
朱駿自然能理解,畢竟他現了礦脈,但是這些礦還都是原礦,沒辦法提煉,也不能大批的運輸,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守著個空山不能挖掘,這才想找人合作,開始時可能看選中了那個酒樓的掌櫃,可惜那人壓根就認為他是來吃白食的,如今卻選中了自己。
朱駿道:“若是真能找到銅礦的礦脈,自然不成問題,少不了你的,敢問先生貴姓,是哪裡人?”
老秀才這才忘了自己竟沒有通報姓名,一臉侷促的道:“老朽姓方,名世進,南京人,以前曾中過秀才,在南京府衙裡做過書辦,專門整理地方誌的,後來清軍打過江南,老朽便失去了營生,回家讀書已有十五年。”
朱駿點了點頭,老秀才正要問朱駿的姓名,這時,馬車嘎然而止,車廂外傳來小桂子的聲音:“皇上,到了。”
老秀才眼神中惑起來,這個時候朱駿已下了馬車,在小桂子的攙扶下登下車轅,等到老秀才出來時,已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這裡是…………”沒吃過豬肉,也沒看過豬走路,至少也應該聽過豬是什麼模樣的,雖然傳言不一,但是老秀才立馬就看出自己處在什麼地方了。
“小人萬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皇上……”方世進突然醒悟過來,跪倒在這漢白玉鋪就的石磚上,一臉慘色。
朱駿心情極好,連忙將方世進扶起:“不知不罪,起來吧,朕有借用你的地方,小桂子,去給方先生換一身衣裳,沐浴之後帶到勤政殿去,朕要和方先生說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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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進經過一番沐浴更衣之後,顯得人精神了不少,被小桂子引到勤政殿,慌忙就拜,他畢竟只是個秀才,平日裡連見個三四品的大員都臉紅氣喘,更不用說在他面前的是九五之尊,一國之主了。
朱駿讓人搬來了錦墩,請張世進坐下,張世進總算平復了心情的激動,正要開口,朱駿卻已說話了:“張先生對探測礦物有研究嘛?”
張世進先是點頭,接著又是搖頭,在皇上面前,他哪敢說什麼有研究啊:“微技末學,談不上什麼研究,只是從前研究地誌,對地理稍微有些研究,自從歇在家裡之後,便更加有了閒暇的時間,有時也會順著縣誌、府志的記載去走走看看,因此有了些經驗,一些雜學上也有勘探的記載,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綜合在一起,便受益良多了。”
朱駿鼓手道:“既是如此,朕打算設一座勘探院,由你來做勘探院學士,如何?”
張世進愣了愣,想不到會勘探這種旁支末技也能做官,還是學士,執掌著一個勘探院,雖說不一定有權,但對於他來說也足夠顯赫了
第一第四百三十九章:鬥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