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下大力氣打造范陽軍,把范陽軍訓練成天下有名的精銳。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被李昌國把范陽軍奪了。失去了范陽軍,也就失去了最有力的利器,史思明原本以為安祿山會息了造反的心思,哪裡想得到,他竟是依然不死心。
“安兄,就算你有此心,可我們手中的兵力實在是少了些呢?這個李昌國,他竟然不安好心,只給我們這麼點兵力。”史思明精通兵道之人,深知僅憑他們手中這點兵力,深入這麼遠很是危險,把這一罪過歸於李昌國。
“住口!”安祿山卻是輕斥一聲。
“你……”史思明一陣訝然,安祿山輕天下,除了李林甫以外,誰都不放在眼裡,他竟然維護李昌國。
“大帥是個人物,我安祿山欽佩。對於十郎,我是懼怕,對於大帥,我安祿山是又懼又敬。”安祿山對李昌國怕得要命,又很是欽佩。
李昌國對他的事兒太瞭解了,好象他肚裡的蛔蟲似的,這讓安祿山深深恐懼。同時,李昌國足智多謀,能征善戰,敢作敢當,這讓輕天下,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安祿山又是欽佩。
可以說,安祿山被李昌國折服了。
“只要有曳落河在,我就不怕。史兄弟,若是你怕了,你就回去。”安祿山斜了一眼史思明。
“安兄,我豈能不與你一道?”史思明深知安祿山的性格,那是一頭犟驢,一旦決定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
“史兄弟,這才是好兄弟。”安祿山大是開心。
史思明是他最好的朋友,兩人一起長大,一起共事,除了老婆不能共享外,能共享的都是共享的,在這關鍵時刻,史思明能如此支援他,比什麼都要好。
“你不用謝我。我是怕你出事了,我老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與我憶及昔年舊事。”史思明白了他一眼。
“呵呵!”兩人一起長大,若再一起老去,到了晚年聚在一起說說昔年舊事,那絕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安祿山的心情更好,笑得非常開心,渾身的肥肉亂顫。
“稟大人,發現大食狗。”就在這時,一個曳落河快步前來稟報。
“大食狗?太好了,我正愁不著他們呢。走,這就去殺大食狗。”安祿山好象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莫銘,一拍馬背,飛馳而去。
“殺大食狗嘍!”曳落河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旋風般追了上去。
正馳間,只見前面出現一朵垂地烏雲,給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史思明一顆心直往下沉,提醒安祿山,道:“安兄,你瞧仔細了,這不對勁啊。你瞧這煙塵佔地這麼廣,前來的大食狗足有三萬人呢。還有,你再瞧這煙塵推進的速度很快,這是天下精銳啊。”
史思明是一員良將,單從馬蹄濺起的煙塵就有個大致判斷。
“這個……”安祿山原本以為會有大好事,可以撈上一件大功,沒想到卻是踢到鐵板了,也下也有些發慌,卻是強迫自己鎮定,道:“大食狗就算再精銳,我的曳落河也不是吃素的。”
曳落河是安祿山的底牌,是他的心頭肉,他極有信心。
正說著,只見對面的阿拉伯軍隊更近了,安祿山和史思明瞧得清了,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趕到的正是阿拉伯帝國的禁衛軍隊,這是哈里的衛隊,人人身材高大,只比曳落強,不比曳落河差。
再者,禁衛軍團的胯下戰馬,都是千挑萬選的阿拉伯戰馬,神駿非凡,比起曳落河的戰馬更加神駿,個頭更加高大,衝刺速度更快。
最讓安祿山震驚的是禁衛軍團的裝備,那不是一般阿拉伯帝**隊所能比的,他們全身為鐵甲覆蓋,除了眼睛和手露在外面,其餘部位全部被鐵甲保護著。這鎧甲不同於明光鎧,又不同於鎖甲,有些特異,卻是明光閃亮,一瞧便知這是精鋼造就,防護力驚人。
安祿山對阿拉伯軍隊很是瞭解,就是阿布?穆斯林的親衛也沒有如此防護力驚人的鎧甲,這支軍隊卻有這樣的鎧甲,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安祿山遇到了阿拉伯帝國最為精銳的軍隊,意味著他踢到鐵板了。
“禁衛軍團!”安祿山和史思明當然知道阿拉伯帝國有一支最為精銳的禁衛軍團,驚撥出聲。
“撤!”安祿山深知禁衛軍團和唐朝的龍武軍是一個級別,他一下子遇到三萬禁衛軍團,就算他的曳落河再厲害十倍百倍,也不是對手,眼下最好的就是逃,逃得遠遠的。
“殺光中國人!”就在這時,禁衛軍團爆發出驚天的吼聲,拔出彎刀,對著曳落河衝去,蹄聲如雷,煙塵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