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蕭燁勸了周鴻去院裡吃茶,留了周浩與尚敬雲繼續審問。
周浩不虧與周鴻皆是出自東南水軍營,審訊犯人的方式如出一轍,皆是一頓鞭子審問,若是不答再抽一頓鞭子,不答……再繼續抽……
眼看著再抽下去,喻煒有出氣沒進氣,要抽出人命,一直在旁邊裝書吏的尚敬雲再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周浩施暴:“周大人,再這樣打下去人就死了。喻副幫主既然死心塌地要為龔江賣命,他既然是鐵鑄的漢子,想來也不太介意看到自己父母妻兒被抓過來審問吧?”
喻煒早就疼的渾身冒冷汗,意識有了幾分昏沉,但聽得尚敬雲這話,虎眼立時睜開,猙獰的盯著尚敬雲看。
尚敬雲好似被他的眼神嚇住,手裡的狼毫在紙上劃出一道軟沓沓的印子:“哎喲他要做甚?這麼嚇人的看著在下!”
周浩倒是見慣了海上倭寇的殘忍兇蠻,喻煒的眼神對他起不了半點作用,反是尚敬雲的話啟發了他的審訊思路:“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他一把年紀總也有些牽掛的人,府中的父母妻兒,捉一個過來先當著他的面抽一頓靴子再說。也不知道他有兒子沒有?”
他不過是一句隨口之語,但是喻煒卻整個人恨不得跳上來跟他拼命,從帶血的牙縫裡吐出一口血唾沫,啞的落到地上:“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這麼說來你果然有極為牽掛的人,本官慈悲,就免了你父母的牢獄之苦。連聖人都提倡以孝治國,不如就拘了你的兒子過來。想來你也沒什麼意見吧?”周浩雖是周鴻身邊的人,但如今卻也在鹽運使司府衙擔任著官職,以前是有品級的武職,如今也轉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