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在主子面前露臉侍候,自然也及不上主子身邊侍候的忠心。
京裡的下人自然要比地方上的下人見多識廣,他們的神經常年被告各類流言傳聞八卦洗禮,談起時政來也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秦媽媽,您老在夫人身邊侍候,哪裡是我等比得上的。只是大少爺此番恐怕是脫不了罪了。就算陛下開恩三司會審,那也得有人證,證明大少爺並沒有誣陷喬立平。”
鹽道一案,京裡流言紛紛,大部分開始偏向於周鴻排除異己,但也有少部分人站在周鴻這邊,認可他在鹽道改革的政績,並且對喬立平清白存疑。
周夫人在失眠過好多個夜晚之後,再次厚著臉皮上門去求虞閣老,只希望虞閣老能救救她的長子。
“父親,符金是您的學生,求求您讓他高抬貴手,放鴻兒一馬吧!”
虞閣老蒼老的面孔上佈滿了苦澀的笑意:“傻子,你當父親是什麼人?就算是當今聖上,也未必就能夠凡事順心而為,更何況是為父。鹽道一案,多少人巴不得扳倒鴻兒,當初他被聖人委以重任,你當是好事啊?”
兩淮鹽運使,不少官員夢寐以求的位子,落到了周鴻頭上,可不知道讓多少人得了紅眼病。
周夫人傻傻的停止了流淚:“父親既知不是好事,難道就不能想辦法救一救鴻兒?他可是您好的親外孫!”
虞閣老嘆氣:“陛下劍指兩淮,讓鴻兒清理積弊,就會有這一天。得罪的人太多,陛下也有可能保不住他。等定罪的時候,為父會向陛下求情,保住他的性命的!”
周夫人喃喃:“難道……只能保住鴻兒的性命?他立了那麼多戰功,保境安民,難道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