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曲兒不是正事兒?嘖嘖,”秦衛搖搖頭,對著周恬和毛萬里笑了笑:“現在你們明白什麼叫沒見識了吧?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那個,小恬我不是在說你。可我們必須承認,頭髮短的女人,見識肯定比頭髮長的女人見識要短。尤其是假女人。”
“你不用故意激我。”孔令偉四處看看,書房裡再沒有多餘的椅子,她也不客氣,一招手,把剛剛來報信的那個衛兵又給招了過來:“去給我搬把椅子。”
“不許去!”
見衛兵撒腿就要下樓。秦衛立即不滿地命令道。
“你不許他去搬椅子,那我就讓他去給我搬沙發……你看看他到底聽誰的?姑奶奶我今天就跟你對上了!”孔令偉冷哼道。
“我看你是揍得輕了。”秦衛挑了挑麵皮。道。
“對。是揍得輕了。你應該叫沈醉一掌把我脖子打斷,那我今天就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了。可惜啊,你沒種!”孔令偉冷笑。
“你錯了。”秦衛立即反唇相譏,“沈醉揍你,完全是出於本能。也就是說,你當時本能的就欠揍!而如果是我的命令。你根本就不會暈過去,更不可能被打斷脖子……我會讓沈醉直接捏斷你的脊椎骨,讓你一輩子癱在那兒。我想,這足以讓你生不如死。而且我還敢保證。就算我弄殘了你,你父母也奈何我不得。哪怕是從小疼你疼到骨子裡的蔣夫人,也肯定不會幫你說話,你信不信?”
“我信!”孔令偉輕輕拍了拍手,“堂堂軍統秦主任的話,誰敢不信?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這麼厲害,幹嘛還要跟我們孔家合作?按你的意思,你早就應該一槍把我那個只知道闖禍的蠢蛋哥哥給崩了才是。”
“一槍崩了太便宜他。生不如死才是報復的最高境界,明白嗎?”秦衛輕笑著看過去一眼,接著又搖搖頭:“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這種俗人,哪懂得什麼叫做藝術?”
“藝術?”
不知道怎麼搞的,聽到這話,一邊的周恬和毛萬里兩人居然同時覺得有些寒毛乍起……他們是軍統出身,可也從來沒聽說有人把報復當作是一種藝術。前些天秦衛剛剛來了一場哲學似的表演,難不成今天想要表演精神病了?
“姓秦的……你有種。”
說不過他。孔令偉咬著牙,無奈地承認了一個事實。這讓她有些喪氣,不過更多的卻是興奮……從南京到重慶,整天無所事事,好無聊。就算偶爾碰上點兒人或者事兒,又都經不住她的兩三手,甚至被她瞪上一眼就不行了。而不怕她的,又肯定不可能跟她一般見識。她覺得自己都快生鏽了。可沒想到,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個姓秦的……幾回“交鋒”下來,她竟然感覺日子有趣多了。
“說吧,你這回又是來幹什麼來了?說一句,如果只是想來找沈醉報復,那你找錯地方了……他去上海了。什麼時候回來,甚至還能不能回來,我都不清楚。”孔令偉認輸了?確定了這個發現之後,秦衛頗有些得意。這可是中華民國的一個混世魔頭,居然在自己手裡認栽了,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沈醉去上海了?他去上海乾嘛?”孔令偉確實想過找沈醉報復,可怎麼報復她還沒想清楚。而且她也明白,有秦衛給撐腰,自己能拿沈醉做法的可能性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可聽到秦衛說出來的訊息,她卻忍不住一樂:“怕我收拾他?”
“怕你?”秦衛又白了她一眼,“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真要惹毛了,就算你有一大幫子人護著,沈醉照樣能一隻手捏死你。”
“這個我信。可惜我就怕他沒這個膽子。”孔令偉不在乎地哼了一聲,又走到了毛萬里身邊,一拍對方肩膀:“讓一讓!”
“你不會自己下去搬張椅子?”秦衛沒好氣兒地說道。
“不會。”
孔令偉很直接地答了一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毛萬里讓開的座位上。
“沒出息。”
秦衛也沒再趕人,只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毛萬里一眼,可惜。他得到的只是毛萬里一副苦笑的面容。很顯然,面對孔二小姐,這傢伙寧願承認自己沒出息。
“找沈醉算賬只是我這次打算順便做的,既然他跑了,那就留到以後……姓秦的,咱們兩家的合作你還幹不幹了?”孔令偉又問道。
“你不是頂著合作的名頭,想來偷我的東西的嗎?都到這地步了,還想合作……你失心瘋啦?”秦衛譏諷道。
“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張驢臉,可沒辦法。英國人已經來了,還搭上了一個英國領事。總不能讓人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