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偶爾嚇一嚇這膽大妄為的也好,免得他日後仗著自己的恩寵,越發的沒了形狀。
於是,他這才開口道:“孤何時說要殺你?這幾日不讓你出去,實在擔心那道觀之事還有後續,你不出去,自然無人尋得到你,也不能拿你身邊的人做文章。”
姜秀潤心知鳳離梧沒必要在這事上誆騙他,他說不殺自己,那便是不殺。
明白了這一點,懸掛了幾日的心,終於落了地。她連忙端正跪起,向太子跪禮言謝。
鳳離梧看著少年驚喜交加的臉兒,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腕,又是滿把的柔軟,只突然伸手一拉,將她扯到近前,淡淡道:“只是以後,這田瑩還是要入府的,到時候君會不會因為那片刻的肌膚相親,而對田姬起了非分之想?”
姜秀潤被他拉得緊。渾身緊繃,不知為何,又想起那日她強吻鳳離梧的情形,真是困窘得可以,趕緊將腦袋搖起道:“那時中了迷藥,眼前發黑,過程怎樣全記不得,加之太子您來的及時,您也看到了在下褲子都沒有脫……實在是跟田姬清清白白……若是太子介懷,不妨放在下出府,做個外府的幕僚,聽憑太子調遣,也免了同在一府的尷尬……”
這全不記得,便指也不記得怎麼親吻太子了,還望太子大人大量,不計較她輕薄之罪。
鳳離梧目光微閃,不知心內想些什麼。他見姜秀潤並不像撒謊,而且就算少年以前對田瑩頗有好感,主動湊到那女人近前獻殷勤,如今為了避嫌,想來也不敢跟她說上半句了。
想到這,鳳離梧心裡微微舒服了點,卻並沒有細究,自己介意的到底是田姬被佔了便宜,還是那少年心裡愛慕著女人。
於是他開口道:“不必出府,既然你們清白,何必這般刻意?”
他習慣了公子小姜在身邊替他打點,若是一時出府去,便有諸多不便。他可不會放了少年走。
既然如此,姜秀潤再不敢多言,既然太子有如海的胸懷,竟然能容忍輕薄自己未婚妻的人在眼前晃,她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掃除了隨時送命的陰霾。姜秀潤的寒症也好得甚快,幾碗苦澀的湯藥下去,又發了透汗,人便好了大半了。
廚下得了太子的吩咐,特意給姜少傅準備了清淡的飲食,幾頓補粥喝下,人漸漸有了氣力。
又過了一個月,姜秀潤終於得了太子的首肯,可以出府去了。
只是這次她的身邊除了淺兒外,太子又另外調撥了五名侍衛,免得再如上次那般,被人暗算了也不知道。
這樣一來,華車頂蓋,豪奴前呼後應,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城中的哪家王侯出巡。
這京城的質子們,有個慣例,會在每個月到禮司報道聽訓後,聚在一處吃茶飲酒。
畢竟不是每個異國的質子都能如梁國劉佩那般左右逢源,在洛安城裡混得如魚得水,不善交友,沒法融入洛安城權侯圈子的大有人在。
而這一個月一次的宴飲,便成了地位平等而微妙的質子們難得的交友機會。
只是最近兩次,姜之每次出現都被人指點。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京城裡影傳自己的弟弟公子小姜私會韓國田瑩,被太子發現,太子震怒,當場便杖斃了公子小姜。
這個傳聞傳得有鼻子有眼兒,最重要的是,一向愛赴宴交際的田姬開始深居簡出,輕易見不到人。而他的弟弟至此以後,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
也正是因此,那影傳便愈加像真的。
別人看到都是熱鬧。姜之是實打實地擔憂,可他幾次去太子府求見弟弟,都被人傳話說弟弟感染了風寒,太子吩咐要好生將養,不必見客。
若不是大齊的太子府,姜之都想生生闖進去了!
最後無奈,他昨日甚至攔住了太子的車馬。
儲君的車馬豈是尋常人能攔的?當時跟車的侍衛想要立時拿下他。
一向冷麵的太子倒是隨和,只對他講,車馬跑得急,他這般貿貿然跑出來,若是被撞豈不是要受傷?至於他的弟弟,只是在府養病,他總歸能見到的。
說完這些後,太子也不多言,便吩咐車馬揚長而去了。
幾次找尋未果,姜之心急如焚,日夜寢食難安,嘴邊生生長出了一圈的水泡。
今日其他質子們見了姜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公子姜,幾日未見,怎麼嘴邊生火成這樣?”
這些質子們不乏踩高就低之輩,眼見這波國國弱,而這小質子又觸了太子黴頭,翻身無望,登時有些幸災樂禍,立意要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