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
他留在大齊,只能坐以待斃,不如回到父王身邊,穩固住自己儲君之位。
不過劉佩此舉,可是坑苦了洛安城裡其他的質子們。
因為梁國質子圖謀不軌的前例,對各國質子們的監管更加嚴苛,甚至出門飲酒,所見何人都要逐一報備給安插在質子府裡的監官。
更是三五不時,被叫到洛安城司接受刑官的訓話。
這可真讓這些質子們叫苦不迭。
不過這些風聲鶴唳,身在太子府的姜秀潤當然不會察覺,更不會有人把她叫出太子府去訓話。
可她的日子也不甚好過。
不知為何,太子殿下總是嫌棄著府裡的御醫換藥時手力太重,不若公子小姜上藥時柔和的力道。
於是這給太子換藥裹布的活計,竟然全落到了她這個太子少傅的身上。
姜秀潤終日與湯藥為伍,心內竟是熱切盼望起燕國的王女曹溪。
曹姬啊,你的夫君在此,玉體橫陳,腰線畢露,大腿修長健碩,為何還遲遲不來侍疾?這是不恨嫁了嗎?
可恨她這輩子還是個黃花的閨女,卻被迫每日驗看一遍這男人的身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太子殿下並未覺察自己討了人嫌,只舒服地半躺著,盯看著在自己腰間上藥的姜秀潤道:“太醫新得了藥浴的配方,不光是可癒合傷口,淡減疤痕,還可強身健體,明日孤便可沾水,那一池子的藥浴熬煮不易,莫要浪費了,君與孤同浴若何?”
第24章 第 24 章
人之緣分講究個循序漸進。
姜秀潤無論前世今生都秉承著這一點; 所以她很剋制地掂量了下自己跟皇太子殿下的交情; 絕沒有要好到要泡在一個池子裡的情分上。
於是恭謹鞠禮道:“太子如此不見外,足見待在下的恩寵; 但各國國情不同,我們波國人素來拘謹,不大會如齊地一般; 眾人同池共浴; 若太子恩賞,還請另賜在下一桶藥湯; 也可得閒時,好好調養一番身體。”
她這番言語既沒有駁斥了太子的面子,更是委婉回絕了共浴的荒唐之言。
而鳳離梧這般提及,也絕非存著什麼歹念; 就如公子小姜所言,大齊男子一起共浴; 便如同席暢飲一般,是莫逆之交經常會同做的事情。而他邀請公子小姜同浴; 實在是給了這少年無上榮光。
是以公子小姜語氣平和的委婉拒絕; 他卻只當少年臉兒窄; 不好意思罷了; 自然也很寬容大度的恩准賞賜他一桶湯藥。
可是這樣一來,他又想到了秦詔曾經在恭房裡扒了這少年衣服的事情。也不知當時秦詔是怎麼佔了這少年便宜的……
思緒所及; 便不由自主滑向少年的頸線。
因為正在上藥; 公子小姜正低著頭; 雖然穿得是高領長褂的式樣,但還是有一截優美的曲線從衣領半露出來。
鳳離梧曾經在溶洞裡捱得近,知道那截脖子不光看上去纖弱可愛,而且還透著說不出的甜香,若是鼻尖不經意間掃到,滑膩得叫人不敢相信……
若是衣服盡解,浮泛在蒸騰的藥浴中……這麼想著,不能同浴似乎又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缺憾。
鳳離梧還沒有細琢磨出滋味來,下面的小廝便來通稟,皇后擔憂太子傷重,府裡又沒有知冷知熱的太子妃,是以將燕國質女曹溪送到太子府,讓她可以替姨母分憂,代為悉心照料太子殿下。
姜秀潤上好了藥,正用一旁的銅盆淨手,聽聞曹姬前來,趕緊低頭遮掩自己忍不住的笑意。
一定是上蒼聽到了她的求告,這曹姬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雖則曹姬為人蠢鈍了些,最後不及田瑩會逢迎太子,但好歹也是坐穩了幾年的太子妃之位。
既然她現在在太子的手下討要生活,那麼曹溪便要成為她的當家主母,所以這幾日少不得要討好著她些,以求得這位太子妃以後手頭寬泛,也叫她這位少傅日子好過些。
是以當太子吩咐那曹溪來見時,姜秀潤知情知趣兒地退了出去,免得耽誤了未來太子妃勾引太子的大計。
關於這太子妃的人選,其實太子老早心內自有打算。若無意外,這曹溪倒是極佳的人選。
大齊的老臣雖然支援他為儲君,可是對齊帝的忠誠也不容置疑。
若是他的父王老實的安度晚年,他是不介意自己多做幾年的儲君。可是如今圍場遇刺,簡直是險象環生。若是再拖延下去,可就是夜長夢多了。
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