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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上帶笑; 含而不露地問為何太子要厚此薄彼; 可是認為韓國王女不及燕國王女尊貴?

管事瞟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公子小姜; 小心翼翼道:“這若說遠,三位平妃可數波國的王女的屋宅最遠……”

管事的話雖然說了一半; 可是惠夫人已經聽懂了這話裡的意思:那波國王女都沒有矯情; 哪輪得到韓國王女挑剔?

敬侯惠夫人哪裡肯退讓,可再想張嘴時,那話頭卻被公子小姜攔了下來。

只見那位姜少傅長嘆一聲:“洛安城裡誰人不知,殿下從小便是節儉慣了的; 自己的吃喝都不講究,如今為了迎娶三位平妃進府; 當真是消磨了許多的心血,耗費了節儉下來的幾多金; 每一處屋宅; 殿下可都是親自認真檢查一番,務求一碗水端平,就是這屋宅的遠近實在是不好安排……”

姜秀潤頓了頓,又接著感慨道:“在下也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殿下在操勞國事時; 還要為這後宅之事分心; 便主動為舍妹求來了這最遠的一處屋宅; 將兩個好的留給田姬、曹姬兩位王女……這二位夫人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若不是什麼大事,還請萬萬擔待,莫勞煩殿下……”

聽到這,惠夫人一瞪眼,覺得這不知趣的質子是在說自己不明事理,正要強辯幾句。

那公子小姜突然哽咽出聲:“昨夜殿下整頓漕運司的文書,一夜沒閤眼,我等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骨,這麼熬度下去……也熬受不住啊!”

說到最後,這公子小姜也似乎是動情了,竟然紅著眼圈落了幾滴男兒淚,

管事一看,輸人不輸陣啊!

可一時又醞釀不出老淚,他便只掩著衣袖使勁蹭紅了眼角,也跟著抽泣了幾聲。

一時話說到這裡,二位爺們兒又都動了情,惠夫人覺得說什麼都顯得不明事理,有些為難太子之意。

而且那尉皇后的女官正立在一旁,自己若是一味糾纏屋宅位置的事情,趙夫人難免到皇后的面前添油加醋,反而不美。

雖然這田姬的屋舍是遠了些,也不過多走幾步路的光景。照比著波國王女屋宅這爬山涉水的路程,可是近多了。

這麼一想,她的心內也略舒服了些,於是見好就收,惠夫人再也沒有說話。

而趙夫人原本也是不滿意曹姬屋室的簡陋,但公子小姜那句話在理——太子的確從小便節儉慣了的,對於吃穿不甚講究。

若曹姬新婦入門,卻樣樣挑剔,豈不是反襯出了田姬和姜姬她們的“賢惠”?

想到這,女官趙夫人也閉口不再提房屋擺設的事情,只決意回去稟明皇后,再做定奪。

還算順利地送了二位夫人後,管事便去稟明太子。

殿下剛剛跟眾位水工司的大人們商議完挖鑿運河的事情,便見管事來報。他心內也知道那兩位夫人的難纏,本以為管事是做不得主,來跟他商量如何來辦的。

沒想到管事卻說那兩位夫人甚是滿意,已經坐馬車離府了。

聽了這話,鳳離梧倒是挑了挑眉梢,有些詫異。

管事便笑吟吟地將姜少傅是如何花園溜得二位夫人短了氣力,又怎麼讓她們不再閉口不言的,從頭到尾學了一遍,臨了說道:“姜少傅看著年歲不大,可這心思卻是七竅玲瓏,劍走偏鋒啊!小的也沒有想到,只他一個,便輕巧地將兩位夫人給哄走了。”

鳳離梧沒有說話,覺得管事說得倒也不誇張,那些歪門邪道的路子,的確是那東西才能想得出來的。

管事請報了這二位夫人的事情後,便又繼續請示殿下:“這年後便要排布婚禮事宜,那婚宴……真的從簡?”

太子殿下昨日吩咐,說是婚宴不會大肆排布,就連酒席都省了。這就是要悄無聲息地將三個王女給抬進府裡啊!

管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就算鄉間的財主納妾,也不會這般的寒酸啊!

鳳離梧低著頭道:“若是兩家問起,你便回他們——運河開鑿在即,國庫花錢如流水的日子也到了,不過是納了三個女人進府試婚,就按祖上的規矩來,搬到一處過上一過,哪裡需要排布酒宴,待得她們扶正或是得了聖上封號之日,再補辦酒席也不遲。”

管事知道,太子這話可不能這般原封不動地傳出去,不然三位王女非要哭天抹淚不可。

可是太子之意已決,照著往常的經驗,便是皇后來了也不能改。看來這難辦的差事,他還是要跟姜少傅商量著來啊!

管事這般思度著,便將太子鞠禮恭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