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來了。”又道,“我爹的功夫你也看到的,只怕當年他在應天軍裡地位可不低,可能跟天啟軍結下的仇也不小。偏如今是天啟帝得了天下,我爹他們不露頭也就罷了,萬一叫人認出來,翻了舊賬,我們三家怕是誰都跑不掉。”
“可,王爹爹不是還在衙門裡做事的嗎?”小兔道。
“那倒沒什麼關係。”雷寅雙道,“三姐和小靜姐姐都說,好像當年王爹爹不是什麼要緊人物,認得他的人並不多。姚爺爺原也不過是個幕僚,也不常往人前去的,認得他的人也不多。我爹就不同了,常跟在應天皇帝身後的,怕是認得他的人就比較多了。總之,”她拿肩撞了一下小兔,“你可千萬別說漏了嘴,萬一叫人告發了,咱這巷子裡的人都得遭殃!”
小兔立時舉起一根手指,“我發誓……”
“得了,”他還沒說完,便叫小老虎按下他的手指,笑道:“發什麼誓啊,你記住了就好。咱是一家人我才告訴你的。”
“可,這跟花姨又有什麼關係?”小兔將漸漸扯遠的話題又扯了回來。
“這個啊,”小老虎道,“我猜花姨前頭死了的那個,應該跟我爹是一樣的,所以姚爺爺和我爹他們才會這麼幫著她。”說著,又晃著肩膀撞了一下小兔,“你說,就憑咱爹身上的這些秘密,他能找誰去?怕也只有知根知底的花姨了。偏如今又看不出他對花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頓了頓,她忽然翻身坐了起來,問著小兔道:“你說,我要不要直接去問他?”
小老虎雷寅雙自小就是個如山泉般清澈透明的孩子,有心思從不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