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必是出了什麼事。
何氏轉了轉手腕上翠*滴的鐲子,臉上微有不豫之色,片刻後。眼中露出光芒。
“去,你親自去劉媽媽處打聽打聽。這老婆子,訊息最是靈通。”
……
高子瞻剛到翰墨院門口,便見陳平,陳和拎著幾個包袱迎面而來。
高子瞻輕咳嗽一聲。陳平二人見是大少爺,忙上前行禮。
高子瞻指了指翰墨院亮如白晝的燈:“出了什麼事?”
陳平二人素來與大少爺交好,忙湊上前在其耳邊輕語幾句。
高子瞻聞言劍眉高挑。臉上微有凝重。
他要那本柳公權的《玄秘塔碑》已有幾天了,跟如玉提了提。讓她得空了到二少爺院裡拿回來。
今日來客人,幾個世家的弟子不知何故,聊起字帖一字,他便又想起了那本《玄秘塔碑》,就隨口跟子眈說了說。
子眈卻道那書在二妹那裡,又跟身邊的小廝交待了一兩句,過後兄弟倆誰都沒有放在心上,怎的為了一本字帖,居然鬧出了賊?
高子瞻深沉的眸中帶著驚奇,正欲問話時,卻見陳平,陳和兩人已走出數米遠。高子瞻緊隨而入。
……
高則誠見大兒子來了,微微點點頭,手朝那邊椅子一指,目光落在了陳平,陳和二人身上。
“說,可有搜出什麼來?”
陳平,陳和對視一眼,把手中的包袱展開,那五鳳朝陽珠釵,赤金累絲長簪赫赫然躺在幾件衣裳中間,冷冷的散著金光。
眾人一聲驚呼,紛紛把目光落在林西身上。
林西心中遽然一緊,臉上微有凝滯。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轟的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
誰,誰他娘乾的。
山秀衝著她狠狠的啐道:“老爺,夫人,看到沒有?就是她拿的,她是個小偷。”
如玉眸色一暗,幽幽道:“林西,你若喜歡這長簪,你說與我聽,我給了你便是,何苦來偷呢?傳出去,豈不是連二少爺的名聲都要帶壞?”
朱姨娘一聽這話,又氣又恨,衝上前劈頭蓋臉的朝林西打過去,怒罵道:“作死的小賤人,居然敢偷東西,我打死你個黑了心肝的,我打你個手腳不乾淨的……”
林西不躲不閃,不叫不喊,臉上呆呆的,任由那纖纖素手,落在身上臉上。像個木偶人一般,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她突然記起有一年冬天,老爹帶她一路尋醫,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子。父女倆穿得破破爛爛,像個要飯的乞丐。
她餓得頭昏眼花,肚子咕轆轆直叫,哪知屋漏偏逢連夜雨,老爹素來健碩的身子,不知何故生了病,父女倆人縮在破廟裡頭,外頭是白茫茫看不到盡頭的漫天飛雪,廟裡是呼呼直往人衣裳裡鑽的北風。
就在老爹直呼天要亡我的一瞬間,父女倆驚奇的發現,那菩薩的身側放著一盤已經乾裂成石的饅頭,林西摟著老爹的脖子高聲歡呼。
彼時她剛剛三歲,認為以老爹的文學修養,至少該說“天無絕從之路”這樣高深的話。
哪知父親撫著她凍裂的小臉蛋,輕輕嘆了句:意想不到的有可能是驚喜,但往往可能是驚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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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月底,都只有一更,實在是被女兒折磨得心力憔悴!
第一百七十一回 如人所願
父親說這話時,神色雖然淡淡,眼中卻像淬了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果不其然,這饅頭上裹滿了石灰,根本無法下肚,原是那藏身於破廟的一盤冷饅頭,不過是有錢人尋的樂子。
林西到現在都記得父親的那個眼神,那種冰涼比漫天的飛雪還要冷上三分。
意想不到的時機,意想不到的過程,意想不到的結局,原來一切不過是個局。
林西大徹大悟。
老爹啊,你果然有先見之明,所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原來……真的都是驚嚇。林西眸色暗沉,寒意一絲一絲滲出。
……
正陽蹙眉向林西瞧去。她是習武之人,她敏銳的感觸到這丫鬟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凜冽與憤怒,似一把灼灼怒火,一點一點的往外溢位。
這個丫鬟雖然醜了些,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卻頗為靈動,水靈靈的向你望過來,如那秋水一般明亮,絕不應該像是能做這齷齪事的人。
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