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頭那個崗哨是不是……”
“讓她站著。”
宋夕厲聲道:“我要睡了,你們也各自歇息去吧。”
……
一夜飛雪,天地間茫茫一片。
天不亮,宋夕就悄悄起身,掀起蓬簾的一條縫往外瞧,只一眼她便摔了簾子,不願再看。
軍中吹響號角,是喚士兵晨起操練,宋夕穿戴妥當走出帳逢,在門口略略頓了頓腳,便揚身離去。
林西用力跳了兩下,抖去一身積雪後,又開始老僧入定。
風雪越刮越大,這日的操練只練了短短一個時辰,將軍就把人解散。
宋夕回來,站在林西身旁,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話語,道:“堅持不住,就滾回去。”
林西浮了個笑容,道:“還能撐著。”
“哼!”
宋夕臉色變了幾變,拂袖而去。
……
又是一夜風雪。
風雪刮到人臉上,像是刀子一樣。
幾個婦人起身,見小姐床上已沒有了人,驚得忙掀了簾子出來找,卻見小姐已在帳篷門口練起拳來。
真是見了鬼了。往常小姐叫都叫不醒,這兩天不用叫,一天比一天醒得早。
林西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眼裝模作樣的宋夕,慢慢的闔上了眼睛。
身體的熱量在一點點流逝,她不能浪費一點點氣力。這一招,是從正陽身上學來的。
第三天的深夜最是難熬,林西覺得自己有些靈魂出竊,她甚至想到了林家村時的事情。暗夜中,她動了動嘴角。
還好,還有知覺。
與她一樣難熬的,還有在帳篷裡的宋夕。
風雪停了,天亮了。
宋夕衝出帳篷,紅著眼道:“林西,你贏了。”
林西弱弱一笑,眸中光芒一閃,突然出手。
宋夕跟本沒有料到她還有勁出手,待意識到不對時,一把鋒利的小刀,已經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
“宋夕,還是我贏了,你……一定要……言而有信。”
林西將將說完這句話,再支撐不住,撲通倒地。
“林西,林西,你怎麼了……”
……
三天後。
將軍愛女的帳篷裡,出現了一個小兵,此人與宋大小姐同吃同睡,同進同出。
那些窺視大小姐許久計程車兵,心頭起恨,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他們趁大小姐離開之際,此人綁至大將軍帳下。
宋將軍愛女心切,大怒不已,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愛女的清白給毀了,若不將此人五馬分屍,如何平頭之恨。
誰知就在此時,愛女宋夕闖了進來,撲倒在小廝身上,衝著將軍叫囂稱,他若死了,她也不活。
哎,這兩人怕是已經有了首尾。眾士兵惋惜的想,一向眼高於頂的宋大小姐,怎麼就看中了這樣的一人。身材矮小不說,說話還娘娘腔,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敗類。
就在眾人等著將軍一聲令下時,將軍竟然把他們趕走了,三人也不知道在裡面談了些什麼。眾人只聽見將軍的咆哮聲,和大少姐的哭泣聲。
最後聽說大少姐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才迫使將軍同意了這門親事。
養大的嬌花被豬烘了,大將軍連醉三日,大罵女兒不忠不孝,是亂臣賊子。
等大將軍醉醒,大少爺和那小廝已經私奔而逃,並留下書信。
大將軍仰天長嘯,直呼冤孽阿冤孽。
……
黑色的豪華馬車裡,林西舒服往嘴裡扔進一瓣桔子,看著身邊的女子,頭痛道:“我說宋夕,將軍他會不會……”
“你放心好了,這世上最讓他寶貝的,只有一個我。我的人都跟你走了,他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可關鍵是,我沒讓你跟我走啊……”林西心中苦笑。
“林西,你別過河拆橋,京城我是絕不會回去的。反正是你把我勾出來的,你得負責養我。”
林西的苦笑更甚,“宋大小姐,說話要憑良心,我……”
“我不管。”
宋夕打斷她,“我把林北都讓給你了,吃你一點,喝你一點,算得了什麼?”
“讓?”
林西皺眉,心裡腹誹道,你就是想搶,也搶不走啊。
宋夕見她眼珠子一轉,氣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