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道:“老太太,兒子必暗下查個水落石出。”
楊老夫人沉吟一下,指了指皇宮的方位道:“好孩子。需得加緊啊。趁著我還有口氣在,替你們把後路安排好,若不然。以那妖婦的性子,這府裡以後……便是大難啊!”
楊帆沉了臉道:“老太太。竟已如此?”
“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楊老夫人搖搖首道:“那人是她的親侄女,她的話,就是那妖女的話。若不然,我便是借她幾個膽,也不敢如此放肆!”
楊帆陰沉了臉,一字一句道:“想讓我楊家沒好果子吃,也沒那麼容易,老太太放心,孫兒必全力以赴!”
眸中冷冽的幽光直射地方,老夫人似想到了什麼,幽幽道:“那丫頭是景德十三年三月初三的生的。你派人順著這個線,往下查,許是能查出些什麼來!”
“景德十三年三月初三……”楊帕嘴裡輕念。
……
高府的馬車一入正門,便有丫鬟,婆子迎上來。
夏氏扶著正陽的手,繃著臉一言不發,換了小轎直往朝春院去。一入院,遣了眾人,便與正陽關起門了說話。
正陽將新沏的熱茶奉到夏氏手中。
夏氏手腳冰涼,接過熱茶,也不喝,徑直放在几上。
“正陽,那一巴掌打在她身上,我不知為何,竟覺胸口疼得緊。當初她挨老爺的板子,我也是覺得胸口疼。都說母子連心,一定是她,不會錯。”
正陽早已恢復了冷靜,“夫人,生辰和年歲都能對上,只是其它的,還要再探。夫人不能光憑感覺。”
夏氏只覺得心如刀割道:“正陽,你可瞧見了,她也有兩個梨窩,與我的一模一樣。”
“我瞧見了,只是這世上有梨窩的人,多不勝數,湊巧的事,也是有的。夫人別急,明日我便跑一趟林家村,細細打探一番。等事情有了些眉目再說。”正陽拉過她的手。
夏氏點點頭,道:“你只管去,府裡的事,我能應付。”
正陽忖度道:“此事非同小可,夫人需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萬不可在老爺面前露出馬腳。”
“我省得!”
夏氏輕嘆道:““扶你去佛堂,我要求佛祖保佑。”
“夫人!”
夏氏眼角慢慢溢位了淚水,哽聲道:“不管是不是她,我都要為這孩子再念些佛經,若不然,我這心裡……靜不下來!”
……
高府兩個小姐的轎子一前一後,停到了二門外,高茉莉由丫鬟扶著下轎,還未及站穩,便一把推開身邊的丫鬟,衝了出去。
“啪!”
高鳶尾捂著臉,怒道:“大姐,平白無辜的,你為什麼打我?”
“為什麼打你,你自己心裡清楚。走,你我到父親跟前分說去!”
高茉莉不由分說,一把扯住高鳶尾的衣裳,拼命的往外拉。
貼身丫鬟見主子一回來,便鬧上來,忙上前相勸。
“都滾開!”
高茉莉一聲嬌叱,杏眼一瞪,嚇退了所有人。也有那伶俐的見勢不好,拔腿便往外跑。
“大姐,我做錯了什麼,你只管教訓只管罵,像這樣不明不白的打人,妹妹心裡不服。”高鳶尾雙目含淚,哽咽道。
高茉莉看著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冷笑道:“高鳶尾。夏氏阻了你的青雲路,你心下不服,便想著來壞我的婚事,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下次若再我讓見到你勾引表哥,就不是挨一巴掌這麼簡單,不信咱們走著瞧!”
高鳶尾又羞又惱道:“我什麼時候勾引過表哥,你把話說清楚?”
“打量別人都是傻子呢,便是我走開了看不見,也有那沒走開的,眼睛雪亮的。”
高茉莉咬牙恨道:“我不過是被人拉過去說了會子話,你便顛顛的跑到表哥那裡,還讓他替你摘了一朵花,插在耳邊。高鳶尾,你還要不要臉?”
“你……”
高鳶尾氣得面色發紫,手腳冰涼,只覺得血氣上湧。
太后來了,貴女們都圍了上去,大姐被靖遠侯府的四小姐拉了過去,她不願意湊這個熱鬧,遠遠的避開了。
表哥見她落了單,也跟著過來,兩人說了些以往在高家的事情。表哥說她頭上的珠釵太簡省了,隨手摘了一朵花,送到她手裡。她瞧著那花怪好看的,並未多想,便插到了發上。哪知卻被有人心瞧了去。
“大姐,是表哥他過來與我說話的。那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