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偏過臉道:“夫人,要不要我去把老爺叫來?查一查!”
查一查?
夏茵柔喃喃自語。
許久,她似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正陽的手,渾身顫抖道:“正陽……會……會不會……是他們?”
正陽見夫人嚇得臉色慘白。嘴唇青紫,回握住夫人的手。堅定道:“夫人,我可以肯定。絕不是。”
夏茵柔似受了驚嚇,如驚弓之鳥一般瑟瑟發抖:“那是誰?誰要害我,正陽,誰要害我?”
“夫人,夫人,別怕,別怕!”正陽輕聲哄道。
夏茵柔茫然悽惶,喃喃道:“我已經躲開了,躲得遠遠的,連孩子都沒了……再也找不著了……為什麼他們還不放過我,為什麼……”
似老母雞護著小雞崽一樣,正陽輕輕拍打夫人的後背,放緩了聲音道:“依我看,若是他們,何必用迷藥,只一刀殺進了,便可了事。”
夏茵柔迷茫抬起頭,婉聲道:“你的意思是……”
正陽扶夫人坐在床頭,倒了盅熱茶送到她手中,思忖道:“只有不入流的毛賊,欲行不軌之事,才用迷藥。只怕是夫人坐上了這高府正房的位置,打了誰的眼。”
夏茵柔一盅熱茶喝下去,冰冷的四肢才有了些許暖氣,目光漸漸清明起來。
“你是說,是府裡那幾個?”
正陽點頭道:“必逃不脫那幾個。依我之見,夫人還是別瞞著老爺,此事有一,便有二,需得讓老爺知道了才行。”
似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劃過臉頰,夏茵柔素手一扶,竟是淚水。
吃齋唸佛十多載,原以為已心如止水,眼淚都極少流。哪裡知道……
她痴痴的看著微溼的手指,輕聲道:“當年崔淑蘭對我痛下殺手,我念著她是妻,我是妾,咬牙忍下。如今我既坐上了這相府正室,已然是名正言順的。倘若真是那幾個欲加害於我,我必要與她們鬥上一鬥。”
“夫人,這就對了。”正陽未料到今日之險,令夫人茅塞頓開,不由欣喜道。
這個月來,夫人為人做事,都極有能力,偏還藏著掖著,不到逼不得已,不肯出手。
如今的高府,跟崔氏在時一樣,你不吃人,人便吃你!你不害人,人便害你。
“夫人有老爺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