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去了,看見那個溫婉的小婦人,不是玉人又是誰,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可算把你盼來了。”說著還往她背後飛快地望了一眼。
“見過娘娘。”玉人首先行禮,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可惜了,父親終究還是不肯來。父親上了年紀了,人有些固執。”
她的臉一下僵下來,只拉著與人的手往前走,“那是禮部呈上的單子,誰願意見到他?他不來最好,省得給本宮添堵!走,咱們進去說話。”說著,就拉著她往屋裡走。
玉人剛一坐下,就只見姐姐給她端了一杯茶,她趕緊起身,雙手接過。
“妹妹,本宮叫人給你寫的那封信,你可看了?”
“看了……”她說著,垂下了頭。那封信說的是叫她改嫁的事。姐姐已經央求了皇上,讓皇上給她指婚再嫁,由此就可以逃脫人祭的命運。畢竟聖旨一下,李大人也奈何不得。
“那你是個什麼意思?怎麼都不回信給本宮?”
“姐姐,畢竟並非往事如煙。當時在天山之上,我與修郎曾共度過多少難關,他都不曾拋下我。我還未曾好好報答他,天妒英才,讓他先走一步,我回家這些日子也好好想了想,若是……”玉人說道動情之處,不禁潸然淚下。
“所以,你就要死了一了百了?”徐妝洗打斷了玉人的話。玉人還在抹著眼淚的手停滯在了空中。
只聽徐妝洗又繼續說道:“多少年前,你同本宮說,若是不爭,沒什東西是本宮的。那句話對於本宮來說,猶如暗處明燈,一直照亮本宮前路。怎麼,這句話,要本宮奉還給你!”
玉人聽罷,先是心頭一動,然而還是敵不過點點愁緒,“我當真割捨不下……”
“那是你從未失去過一切,所以才割捨不下。”姐姐說前一句的聲音平淡如水,但是後一句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想要輕生的徐玉人,不是本宮的妹妹!”
玉人的眼淚,一下像斷了線的珠子,淚已決堤。過了一會兒,一方帕子丟在了她的手上,只聽姐姐說:“哭好了,你就給我重新活過來。這世上的事,只有活下去,才有解決的方法,並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懂嗎?”
…
而在魏賢妃宮裡,也難得來了稀客。正是魏賢妃的父親,魏大人和母親魏夫人。許久不見雙親,未等父親行大禮,魏賢妃趕緊攙過了魏大人的手,自習打量著父親的身形,不禁有些淚眼迷濛,“父親,瘦了。”
“你又胡說,哪裡瘦了。我家蘭芳才是瘦了。”魏大人拍了拍自己挺著的官肚,咳了一聲。魏賢妃聽了這話,悄悄摸了摸眼角的淚花,說道:“父親、母親,進來說話吧。”
進了屋子,魏大人問道:“蘭芳,最近宮裡可出了什麼事情?”
魏賢妃聽罷,示意心腹到門口去守著,這才對父親說道:“父親,聽說昨天夜裡,不知什麼事情,讓徐氏妖女惹怒了皇上。女兒以為,此時正是扳倒徐氏的最佳時機,只要父親在前朝稍稍施壓,必能奏效。”
“蘭芳,你此話當真?”魏大人有些驚訝,徐氏歷來受寵,已經不是新鮮事。若是徐氏惹怒皇上倒真是稀奇事。
“父親,女兒說的句句屬實。”魏賢妃湊近了徐大人的耳邊,低聲說:“父親,乾龍宮的錢公公不是咱們的人嗎?昨夜輪他值夜,他親耳聽到皇上在砸東西的聲音,似乎是一夜未睡。雖然一大清早就叫人清理了,換上了新的,但是昨夜當班的小太監可都是親耳聽到的。”
“那也未必是針對徐氏。”魏大人摸著鬍子,仔細思索之後說道。
“父親,昨夜錢公公還聽見皇上自言自語,似乎是喝醉了酒。錢公公昨天仔細貼著壁角聽了,口裡總是絮絮叨叨重複著‘徐氏’、‘辜負’這兩個詞,好像還說了‘明珠’。”魏賢妃仔細回憶道,一個關鍵詞都不錯過。
魏大人仔細聽了之後,分析道:“既然說了明珠公主,那就不是空穴來風了。好,女兒你放心,父親自然會幫襯你。那妖女之所以現在橫行霸道,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無非就是皇上的寵愛,若是皇上此時已經動搖,那老夫自然幫著推一把。”
魏賢妃聽罷,趕緊作揖:“蘭芳謝過父親。”
魏大人扶起女兒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夫與你是一體的。”
☆、第五十九章 賜婚
今天的晚宴,皇上的興致似乎不大高。
先是遲到了很久,皇上不在,沒有任何人敢動筷子,後來皇上終於姍姍來遲,也只是舉杯說了一些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