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明年的恩科吧,只有中了進士,才能被整個文官集團接受。就算中不了,以我和正德的私交,等到明年皇帝親政,再謀個好官職,也不難。”
想到這裡,蘇木已經拿定了主意,將官票遞還回去:“多謝恩相眷顧,可惜蘇木不能接受?”
“怎麼?”劉健知道蘇木是不滿沒進戶部,以為蘇木是個愛慕權勢之人,心中一陣痛惜,緩緩道:“君子達則兼濟天下,道理是沒錯。可君子寧從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一味走捷徑,卻要為世人不齒。蘇木,你不能走這條邪路啊!”
蘇木一拱手,微笑道:“首輔,蘇木也算是在門下受教多日,學生的稟性難道劉相還不清楚,卻是錯晚生了。其實,早在多日前,蘇木已經接了陛下的恩旨,讓我出任戶部郎中一職。現在恩相又讓我去揚州做判官,這些也是陛下和恩相對晚生的愛護,如何不叫蘇木銘感五內。可是……”
他吞了一口唾沫,方才已經想得明白,自己的任命設計到大臣和皇帝的權力之爭,根本就沒有妥協的餘地。
而且,皇帝現在還不滿十六歲,不能親政,他的聖旨,如劉健得顧命大臣本有權力直接駁回。既然老劉有心不讓自己做郎中,換天王老子來說也是毫無辦法。
既然如此,還不如高姿態一把:“其實,晚生這幾日已經想得明白,無論是陛下的任命,還是吏部的派遣,學生都是要拒絕的。”
“什麼?”劉健倒是意外了,瞪圓了眼睛。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不去,我不去(上)
蘇木笑道:“恩相剛才的教誨可謂說到學生心坎裡頭,蘇木科舉入仕,想得是為國為民做些好事,卻不是為升官發財。學生學問不足,明年就是恩科,若去揚州做判官,事務繁忙,恐怕無暇溫習功課。還不如留在京城備考,也方便向閣老們請教學問。”
聽蘇木這麼說,劉健突然有些內疚和感動。
感動的是蘇木竟然不為官職所動,要知揚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