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氣躲避,忙大喊道:“徐燦要反!”
尖銳的嘶鳴聲中,一隻馬蹄擦著他的耳朵落地,積雪四散,濺在臉上,如同鐵丸子一樣生疼。
王嶽早嚇得將眼睛閉上,等了半天,沒聽到任何動靜,這才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木騎在馬上,挺拔的剪影。
“你說什麼?”蘇木猛地從馬上躍下,一把將王嶽從地上扯起來。
王嶽:“蘇木,徐燦要反,快,快,快去稟告萬歲爺。現在,也……也……也只有你能進得了西苑!”
剛才在生死邊緣來回走了一遍,王嶽一雙腿軟得沒有半點力氣,說起話來也不囫圇了。
蘇木厲聲喝道:“沒頭沒腦的,說清楚點。”剛才聽到王嶽說徐燦要反,他心中一顫,在緊要關頭恰恰將馬拉住,否則,若是被馬蹄踩中腦袋,王嶽就算不死也要變成白痴。
王嶽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徐燦剛才去了淮王府將淮王接去了東廠,說是要帶東廠兵馬進駐西苑。如今,東廠各檔的頭目已經齊聚在廠子裡,只等淮王一到就發動。”
“什麼?”蘇木吃了一驚,一張臉變得鐵青。他也知道在京的藩王都各懷心思,都在等著弘治嚥氣的那一刻,看能不能渾水摸魚。
因此,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藩王身上,倒將東廠給忽略了。
也因為如此,蘇木在弘治大行之後秘不發喪,封鎖西苑,只等自己調兵進西苑,而閣老們有進院子主持大局。
到那個時候,塵埃落定,無論是淮王還是寧王也興不起任何風浪。
在他看來,京城已經戒嚴,即便淮王他們有心發動,也出不王府。
卻不想,徐燦突然出手了。東廠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強力機關,非常之時可不受任何法紀法規約束。他若帶了兵進西苑,只怕沒人能攔得住。
真到那時,徐燦掌握中樞,不管是立誰為新君還不是他說了算。
王嶽身上又是雪又是泥,看起來異常狼狽,見蘇木留意,立即提起精神,“早……”
風雪實在太大,一開口,就灌了一嘴的雪粒子,只得提高聲氣:“早在年前淮王就派李士實帶著厚禮去走徐燦的門子,並許以重利。不過,徐燦禮物照收,卻沒有任何承諾。可就在今夜,他卻突然下令東廠所有人馬都在衙門裡集合,並親自去淮王府將淮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