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赤裸的手臂勾上他結實的臂膀:“我們……我們回宮就、就同房好不好?我都出月子了,不想再守那樣的規矩了,憑什麼百日都不能……”
晏珽宗看著她輕笑:“你是要臉面的兒媳,難道我就是不要臉的女婿?你母親把你託付給我照顧,三申五令叫你出了百日再房事,我若連一半的日子都守不住,你叫你母親以後怎麼想我?”
婠婠翻過了身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忽然在這裡想起一樁舊事,想起了自己和他的初夜,憤憤不平地罵了一聲:“你本來就是不要臉的女婿,當年是誰在還未成婚的時候就要我的?現在裝什麼高風亮節!”
晏珽宗俯身摩挲她嘟起的唇瓣:“我看你大約很想再故地重遊,重新體驗一番?”
婠婠差點咬上他的手指。
*
午後日頭稍稍西去之時,孟夫人午睡醒來了,晏珽宗便抱著阿鸞和婠婠繼續去陪孟夫人說話。
孟夫人便問起聿兒去哪了。
婠婠道:“他正是淘氣的時候,哪都想玩,約摸正在花園子裡吧。”
孟夫人便問有沒有婢子跟著,婠婠連忙回答是有的。
片刻後,聿兒果真回來了。
他很高興地舉著一束蓮蓬獻到婠婠面前,說這是自己親手為母親摘來的。
婠婠嚇白了臉,趕緊問他是怎麼摘的,怎麼跑去湖裡玩了。
聿兒急忙說自己沒有亂跑,他得意洋洋地道:“我看那邊院子的後面有湖,湖裡還有個好漂亮的烏篷船,就去船上玩了,然後在藕花池裡摘來的蓮蓬。”
婠婠起先還沒想起來那是什麼烏篷船,直到晏珽宗冷哼了聲斥責他:“我不是下令不許旁人上那船的麼?”
她這才一下大徹大悟了起來!
臉上也緋紅了一片。
那艘烏篷船、烏篷船……
是當年晏珽宗和她第二次同房的地方。
回宮之後婠婠都不想跟他說話,還埋怨他人面獸心:“這麼多年了,你還把那船留著幹什麼!”
晏珽宗不以為意:“難道你不覺得那是你我之間的美好回憶?”
婠婠忽地捧住胸口,咬牙瞪著他:“我現在還喂著女兒呢,你乾脆把我氣到堵奶算了。”
“那夫君為你疏通就是。”
婠婠:……
她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