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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雪夜

大床上。

室內燒著昂貴的炭火,分明是暖意融融猶如春日一般,可他身上的冷氣卻緊緊將她裹挾著,讓她施展不開手腳,僵硬非常。

“晏珽宗,你敢這樣對我?”

從來都被人輕拿輕放當作寶物一般的帝姬,人生中少見的狼狽也都是因為他。

她從未被人這樣粗魯對待過——不過往後她才知道,和別的事情比起來,僅僅是被他推到床上已經算得上足夠溫柔了。

晏珽宗冷笑了聲,從她梳妝檯上摸到了那個收著陶霖知送到詩詞書畫的木匣子,當著她的面開啟,一張張翻閱過去。

“婠婠,你喜歡他?”

他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和壓抑著的崩潰怒火。

君婠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鵝黃帳幔,心累到幾乎沒有了和他爭辯的力氣。

“他是我父母兄長親自為我挑選的夫婿,我為何不喜歡?”

可惜婠婠失算了,她那時還不知道一個男人吃起醋來會有多危險。

過去她對晏珽宗不冷不熱甚至時常沒個好臉色,晏珽宗或許還願意縱容著她胡鬧,就像在慣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他想,一時之間她難以接受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五哥哥一下對她有了別的不該有的情愫,她會朝他發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也是應該的。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他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這樣“情深意重”地甜蜜著,還收下那草包寫給她的草包情書,甚至回贈他糕點吃食。

他對她那樣好、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又何時給過他這些呢?

前月裡她繡了兩個團龍紋的花樣,改作了兩個荷包送給皇帝和太子,也不曾見她把他放在心上。

倘若她對他能有這樣兩分的心思,他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殿內的燭火只點了一半,婠婠的容顏在明明滅滅的燭光下更加溫婉清絕。

他不願和她多聊起關於別的男人的事情,那些事聽了讓他的心都在滴血,只是隨手一揚,已裝滿了半個木匣子的字條就被他準確無誤地扔進了炭盆裡,不消片刻便化為一片灰燼。

而後兩人爭執一通,更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