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派太子殿下親自過去剿滅平定,屆時太子爺不在府內,娘娘想著您若能哄好了太子爺,說不準他就放您回宮了呀。”
見婠婠的眼中有了希望的神色,雲芝將她額邊一縷被淚水沾上的碎髮捋到一邊,“殿下,您不知道,這陣子娘娘總做一個噩夢:夢到您真去和了藩外,結果……結果都沒能熬過今歲的冬日!”
她將皇后的噩夢款款告之,以期能引起婠婠的重視。
婠婠的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這晚晏珽宗回府的時候已很晚了,本不欲打擾婠婠清夢,只讓人明天給她捎個話,說他去彭城了即可。
萃瀾急忙來報,說是帝姬特意備了一桌子的晚膳等著他回來時候吃飯呢。
他略顯疲憊的臉上頓時有了笑意。
萃瀾想了想,還是猶豫著開了口:“五爺,恕奴婢以下犯上的死罪:難道您就沒發現,每回兒都是皇后那邊的婢子嬤嬤們來過了之後殿下才對您稍稍熱絡一兩日麼?”
她的意思是婠婠對他那份為數不多的柔情也是被人調教規勸之下才有的。
晏珽宗止步,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當然發現。我還知道陶皇后都讓那些婢子同帝姬殿下說了些什麼話、好讓她對我柔順些,也知道她想從我手裡得到些什麼。”
萃瀾嘆了口氣:“智勇多困於所溺,千古有此遺禍。奴婢不知五爺是否太過溺愛帝姬了。溺則不生防,防微則生患。”
晏珽宗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我不是李存勖,你也不該把我的婠婠比作戲子伶人,這話也只有你能說這一回,下次不許再提了。”
萃瀾連忙跪地:“奴婢明白,謝太子爺寬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