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拽,婠婠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和你母親一樣聰明,摻了蜜,和在了丹藥丸子裡,由他的王妃親手喂他吃下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婠婠無奈地輕笑,這便是命吧!
*
見她因為自己的親近有些沉下了臉色,晏珽宗抬眼看了看她,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話鋒一轉:
“走了兩個多月,你大哥哥也走了近一半的路了。好在一路平安,也未生什麼病。若是路上遇疾,再加一路舟車勞頓,那可就難辦了。”
婠婠頓時洩了氣。
“來,給我看看你的傷。”
*
她抽了抽鼻子,晏珽宗盤腿而坐,她亦主動伏到他身上為他解開腰帶、脫衣。
他將她的襦裙堆疊在腰間。
婠婠的腦袋趴在他肩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咬了咬牙,最後惟有低聲嗯了下。她的眼眶裡又蓄滿了淚水,船艙之外的蓮葉藕花隨水波來往擺動,在她眼裡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倘若不是她的心性強些,一般人家的女孩恐怕都尋了短了。
婠婠因為痛楚猛地張嘴咬住了他的肩,淚珠滴在他肩上的那道傷疤處,隨著傷疤的紋路滾落。
除了無邊的歡愉和快感之外,他感受到了那滴水珠的存在。
她輕聲抽泣吟哦,午後的日光從烏篷船船頂的細微縫隙中滲了進來,星星點點打在她因情|欲而媚態橫生的臉上。
他的汗珠揮灑在她柔軟的雪白肚皮上,他扣著她的纖腰。
晏珽宗不禁想著,婠婠日後會給他生下寶寶麼?她的肚子會被屬於他們的孩子一點點撐大……
其實他是捨不得讓她生的,但是如果有了孩子,婠婠大約才會徹底安了心同他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吧。
可是這麼細、這麼軟的腰腹,怎麼可能輕易懷孕呢?
不能生也好,不生寶寶她就不會吃苦,總之魏室的宗親多得很,大不了從他們那裡抱養幾個孩子來養就是了。
這場情事磨掉了婠婠這一天所有的力氣和精神。
事畢後,婠婠委婉提醒他:“你這樣……我又要喝避子湯的。”
晏珽宗和她的神色截然相反,反倒神采奕奕看上去格外亢奮。
他正同她事後溫存,低頭親吻含弄她的唇瓣:
“那藥以後不用吃,你現在本來就不會受孕的。”
婠婠問他為什麼如此篤定。
“因為我在給你灌精氣調養身體,你的身體未完全好之前、你的身子是不會允許你懷孕的。
——還記得幼年時候你來晉光殿找我玩,我的師父聞人崎和他妻章氏女麼?”
晏珽宗起身去船艙外頭拽了朵蓮蓬來,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剝蓮子吃。
這東西新鮮地吃到口中最是清新可口,不過蓮子難剝,剝了半天也就那麼幾顆,因為尚嫩,所以蓮心並不苦。
他是對這種東西不大感興趣,不過因為婠婠愛吃而已。
婠婠靜靜地聽他說完,臉上的神色竟然有了幾分嬌憨的茫然。
如果想要長命百歲健健康康地活下去,難道自己當真就要一生陪在他身邊嗎?
她不想。
可是不得不承認,晏珽宗常年習武,和他在一起……時至少她的身體是舒適的。這大半年來為了前太子被廢和燕王之事,她氣過、憂過、恨過,哪怕心情再大起大落也沒再像從前那般動輒大病小痛的,隨時都能薨逝了似的。
烏篷船隨著他們的動作搖搖擺擺,好像隨時都要沉到水裡一樣。
被他用被子裹了抱出去的時候,婠婠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倒頭就睡過去了。
晏珽宗將她交給她的乳母嬤嬤們照顧,而他晚上還有屬官們為他所設的酒宴應酬要去。
“殿下累了,先讓她睡吧。晚上我回來時候會陪她再用膳的。”
乳母嬤嬤們全都敢怒不敢言,低聲應喏。
更衣時候,晏珽宗還特意取下了婠婠給他繫上的麒麟紋香囊,掛在了自己隨身所著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