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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迷離

要睜不開。

她本就只著了一件寢衣,現下釦子也脫開了幾個,露著她的鎖骨和半邊肩頭。

晏珽宗虛壓在她身上粗喘著氣,他扣著她的下巴粗聲問她:

“真想我留下來陪你?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婠婠閉上了眼睛:“可是……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你為什麼總怕弄傷了我,我又不會怪你的、我們、我們是夫妻,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晏珽宗說了個好字。

他自她身上起來,婠婠猛睜開眼睛去捉他的手,以為他又想離開。

然他只是想脫下身上礙事的衣裳。

窸窸窣窣的衣裳落地的聲音響起,婠婠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因為他又將手指放在了她胸前寢衣的扣子上了。

解開一個時,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一再詢問她的許可:

“婠婠,可以麼?”

婠婠輕輕嗯了聲,手指攥得更緊了。

她身上清雅的淡淡玫瑰香氣縈繞在他周身,仿若在無聲無息之間為他編織了一場如夢似幻的絕美夢境,讓人不自覺沉醉其間。

寢衣上的盤扣被他一個個解開,婠婠以為自己會因緊張而僵硬,然而事實上她的身體卻柔軟的不可思議。

她柔順而乖覺地躺在他身下,安安靜靜地任他將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剝下,露出裡頭白嫩毫無瑕疵的雪色身軀。

終於赤誠相見時,婠婠以為自己至少會有些不適的感覺——畢竟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赤|身|裸|體地躺在男人的身下,可當這一刻終於來臨時,她除了稍許對未知的緊張之外,並沒有過多抗拒。

好似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如此自然而然。

藉著微弱如豆的一盞燭光,婠婠望向晏珽宗的眼波瀲灩地猶如一池含情脈脈的春水,她伸出藕臂環著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胸前,同他肌膚相貼。

“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是情願的。”

她不知道的是,多年夜半疾馳行軍的經驗給了晏珽宗一雙如鷹般犀利的雙眼,他夜視的能力格外出色,再到後來晚上幾乎不用丁點燭火也能看得清屋裡的每一樣東西。

婠婠的青澀和欲拒還迎的表情,俱一清二楚的落入他眼中。

帳內的溫度節節攀升,婠婠忽地驚呼了一聲,因為她被人按在床上翻了個身、變成了一個趴在榻上的姿勢。

那個人也隨即覆壓在她身上,不過他的一隻手臂曲起撐在她腦袋邊上,實際上並沒有壓到她、讓她感受到他的重量。

他的唇瓣落在她耳後和脖頸的位置,接著又順著她纖薄的背一路往下,唇齒啃咬廝磨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流連不已。

婠婠的臉被迫埋在軟綿綿的枕心裡,悶聲悶氣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讓我看著你的樣子……”

晏珽宗雙目赤紅地從她背上起身,喃喃道:“因為我不想殿下看到我現在的模樣。——不好看。”

男人急色急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沉迷在情事中的表情必然是醜態百出又十分駭人的。

就算現在帳內的光線昏暗、婠婠未必能看清他的樣子,可他心中還是介懷。

他想起了他們的初夜。

那晚他處於暴怒之中,並未過多顧及到婠婠的狀態,甚至還有意生出了磋磨糟踐她、給她點苦頭吃吃的意思。他將婠婠剝光了放在梳妝檯上,又吊起了她的雙手。

婠婠當時被他逼的連哭都不敢多哭幾聲。

直到做完了完整的一次、他壓在她身上平復呼吸時才猛然從妝臺的鏡子前窺見了自己當時的樣子。

簡直像個被獸慾衝昏了頭腦的畜生。

更不用提婠婠眼中看見的他又是個什麼不堪入目的模樣。

事後想想他真的後悔不已。

就算那時心裡憋著氣想懲罰她,也不該用她的初夜作筏子侮辱了她。

日後他們歡好時,恐怕她還會時不時地想起這屈辱一夜來、更不知心裡該如何怨恨他了。

她生澀地像只兔子似的,在接連幾日的夢魘的作用之下完全忘記了過往同他交歡時的記憶,今夜儼然亦如同處子一般。似浮在雲間的一片落羽,飄飄揚揚而無定所。風從哪兒吹來她就只能朝哪裡飄,命數只在他掌心裡翻騰。

直到那盞孤燈的燭油都燃盡了。

*

直到天矇矇亮,晏珽宗才從累到昏睡過去的婠婠身上起身穿衣。

心腹內臣等他等的快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