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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都怕瓷瓷蘭進了魏朝的後宮,連皇帝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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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西王妃有孕,都中的戚里們也都給她送去了豐厚的賀禮。尤其是平陽公主府,為了在太后面前討好,公主夫婦親自準備了一份重禮,親自遣人派了車馬送過去。
許觀音是不可能讓別人從她手裡摳出一分錢的,她嚷嚷道:“王妃也是我的親表姐,我們血親厚著呢,不需要再拿金銀俗物去孝敬,表姐也待我好!哼,她知道我這些年日子過得艱難,更不會要我的禮……”
這話是故意誆平陽公主和陸國公,想訛他們自己先出錢的。
陸國公夫婦險些被這個孫媳婦給氣倒,最後也沒動闔府官中的錢,只是自己拿經年積攢下來的私房體己填補上去。
最後為了好看,禮品單子上卻少不得也署上許觀音的名。
而數十日後許觀音和陸漪嫻也收到了從河西送來的王妃回贈賞賜的東西。
王妃是以親戚的名義賜下禮物,也只賞賜給自己的親戚們。
她心思通透,知道鎮西王從前做過太子,雖說現在和元武帝和睦無爭,但是並不願意做出主動交好京城各大族世家的事情,以免引得瑣碎的閒言碎語,再招了皇帝猜忌。
而別人給她送禮,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們也沒想王妃回禮。所以正好方便她廣收禮而不回贈。
許觀音一個錢不掏,東西反而收了不少。
她揚了揚王妃賞賜的禮品單子,洋洋得意道:“我早說了我王妃表姐待我們姊妹都是極好的。——喏,漪嫻,表姐她還給你寫了信。”
漪嫻披著青碧的披風,接過了裝著信的匣子。
許夫人坐在連廊下看著下人仔細妥帖地將各種物件搬入庫中,隨口說了句:“俏俏,表姐信中肯定也是勸你多保重身子之類的話,你務必聽勸,安心在家裡好好養著,會把這幾年折騰下的虧空補起來的。”
她嗯了聲,回了自己的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