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又撞見了她與那賤人舉止親密,任他擁抱。
她曾經收下過那個賤人送的禮物,每一樣都小心翼翼地收好,後來他讓她把那些東西扔了,她還一臉的不情願和委屈。而他歷來送給她的那些禮物,幾乎無不是金貴奢華、都是舉世難尋的珍品,她卻從不肯多看一眼。
有些事情他故意裝聾作啞不去想也就罷了,可若是細細回想起來,哪一件不直戳人的心窩子,扎得人的心口一片血肉模糊。
這句質問果然懟得婠婠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去回答他。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你忠貞不二。那是留給自己心愛的男子的。”
她不開口還好,每每一開口了,就是氣得他越發神智錯亂癲狂起來。
她的肌膚雪白細膩如凝脂,摸上去如牛乳般順滑,通體無瑕。然此時,亦是這樣的一片雪膚,在他的暴躁下被折磨出了一片片男子指印的痕跡。
酒氣倒灌了婠婠滿臉,甚至整個大帳內都是他方才飲下的那幾罈子烈酒的味道。婠婠蹙了蹙眉,偏過了頭去不再看他。
晏珽宗冷笑著抓住她兩條細長的腿纏在自己腰上,即便婠婠極力抗拒,身心合一的不願意,可是還是被他得逞了。
他輕佻地拍了拍她的臀瓣示意她做好準備:“饞成這樣,想必公主殿下的駙馬平日裡的確是沒本事能餵飽您啊。”
在他粗暴得逞了的片刻之後,婠婠的身體和大腦才像知覺終於反應過來了一般、稍有些遲疑地感受到了痛楚的滋味。她緊蹙著眉,仰首的動作使得眼眶中的淚珠自她的額心滾落至鴉黑髮間,然後消失不見。
她太緊張抗拒,未完全做好適應的身軀僵硬得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卻又被他粗暴地開啟。
極致的屈辱。
她咬著唇瑟瑟發顫,瞳仁無光,因為無力抵抗,雙手惟有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單,留下一道道曖昧惹人遐思的抓痕。
懷抱著身下之人的無邊溫順馴服,皇帝微微喟嘆了聲,怒意似乎被她身體的柔順撫平了不少。
“公主,你的駙馬可有這樣餵飽過你?”
他俯身扣住婠婠的下巴,定定地凝視著她面上的每一絲情緒波動。
但婠婠並沒有再理他。好歹在一起這麼久了,她知道自己什麼樣的反應會讓他更興奮、更加慾火迸發。他喜歡她哭,喜歡看她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表情,希望她崩潰和求饒。
她偏不。哪怕反抗不了,她也不會去迎合他。
見婠婠不語,連搭理他都不願意了,晏珽宗赤紅的雙眸又沉了沉。他的眼珠轉動,幾瞬之間卻又想到了許多事情。
*
一直以來,比起一個活生生的人,其實她都更像是一尊高不可攀聖潔無瑕的神像。她端坐在寶座之上大殿之內,無喜無悲地滿足著所有人施加給她的幻想。
可是又好像誰都不能得到那個完整的她。
做帝姬的時候,她是她父親和母親期望中的乖巧可愛的女兒的形象,是朝臣們所期待的一個端莊持重、溫文爾雅、胸懷大義的王朝宗女,是奴僕臣下們希望的一位寬容仁慈、菩薩一般心腸的主子。
如今做了皇后,她肩上的擔子更重,對於自己角色的裝扮也更加入骨三分。她是朝野內外所期盼看到的一位合格的中宮皇后,是皇帝的妻子,代替皇帝向皇太后盡孝的好兒媳,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完美地完成了皇后這個角色所賦予她的所有職責。
無可挑剔。
可是他卻甚少能感受到他自己在她生命中的分量。她是皇帝的妻子,是中宮國母,卻不是他的愛人。
她幾乎不曾回應過他的愛意,亦甚少自然而然地接受過他。
這也是他今夜因為陶霖知之故同她失態爭吵,以至於到了這個境地,也是因為此故。
所以他也越發喜歡在床帳之內向她肆意索歡求愛,纏綿無度。似乎只有褪下了身上層層華服錦袍、頭上鳳冠珠翠,讓她赤|身|裸|體無所遮蔽的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真實的她。
他沉湎於交|媾|情|事,最愛看到她在情潮中的模樣。因為那時的她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可以被他擺佈出任何她希望的樣子。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不是帝姬,不是公主,更不是受天下萬民臣屬膜拜的皇后,而是他的女人。
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時光。
可是為什麼婠婠並不喜歡?
身下美人的身子也漸漸柔軟了下來,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