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與李莊那個為全寶治病的年輕人陳燁手裡,可是陳燁要求全寶付現銀給他,當時全寶實在沒能力再返回鎮上從錢莊提現銀出來,因此這才將收藥銀款與錢票衝抵,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合規矩,但是票銀相抵,藥行沒有半分損失,而且我返回鎮上第一件事就是到錢莊將錢票兌現。全寶所言句句是實,請東家明察。”
“回、回爺的話,劉爺所言句句是實情,是狗子親眼所見,劉爺是先返回鎮上取了銀票回來,這才在那個陳燁的逼迫下,用銀票衝抵了藥款。對了,當時在場的兄弟們都能證明這件事。”狗子跪伏在地上,顫抖著說道。
孫立靜靜地瞧著狗子“狗子你是藥行的老人了,對劉藥櫃忠心,爺賞識你,但是你對爺說謊,爺卻不能饒你。”
“爺,冤枉,狗子所言句句是實,沒有半點謊言,爺若不信,可以讓收藥的兄弟們來對質。”狗子驚得滿頭大汗,不住的叩頭。
石雄冷笑道:“好一條吃裡扒外的狗!你他孃的讓劉全寶的小恩小惠迷了你的狗眼,你的主子是爺,不是劉全寶。死到臨頭還敢替劉全寶遮掩,爺,對這條吃裡扒外的狗執行家法吧!”
“不要!爺,狗子沒有欺瞞您,狗子說的都是實情,爺要明察!”狗子聲嘶力竭的哀求道。
“好,爺就給你這個機會,福全,把順子他們叫進來吧。”
石雄眉開眼笑的應了一聲,轉身一溜小跑出了鳳閣,站在門口喊道:“順子你們幾個進來,爺有話要問。”片刻,石雄引著順子等十幾個黑衣車伕走了進來。
孫立瞧著跪在地上的順子:“福全在我面前提起過你,你現在是藥行收藥的二把頭了,聽福全說你與他還沾著些親,爺沒拿你當外人,幾日前收藥的事你對爺講上一遍。”
順子應了一聲,正要張嘴。石雄冷冷道:“順子,你要明白你是在對誰講話,你的吃穿甚至你的這條命都是爺的,爺就是神靈,你若是敢對爺說半個字的假話,留神你這條賤命。”
順子一臉恭謹的叩了個頭,沉聲道:“我就是欺瞞祖宗,也不敢欺瞞爺,若有半個字假話,必遭千刀萬剮,粉身碎骨。”
孫立滿意的瞧著順子,微點點頭,斜靠在了躺椅上,石雄殷勤的遞過茶碗。孫立邊輕抿著茶水,便靜靜地聽著順子繪聲繪色講述著三日前收藥的經過。
狗子聽著順子添油加醋的經過,氣得渾身直哆嗦,瞪著血紅的眼惡狠狠的看著順子,眼神若是能殺人,順子早已成了一堆肉醬。
“順子你是親眼看見劉藥櫃先將五口裝著藥款的箱子交給了村民?”石雄陰冷的問道,臉上已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笑容。
順子諂媚的笑道:“會爺和大藥櫃的話,不僅小的看到了,這十幾個兄弟全都看到了。”
“是,我們都看到了劉爺將五口裝著藥款的箱子交給了那個叫陳燁的年輕人。”十幾名黑衣車伕參差不齊的說道。
“劉全寶,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石雄冷笑道。
“爺,冤枉,他們說的全是假話,爺不要相信他們!”狗子大聲喊道。
“狗子!”劉全寶大聲喊了一句,狗子一顫,扭頭瞧著劉全寶。劉全寶抬起頭,平靜的瞧著石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大藥櫃你等著一天很長時間了吧。”沒等石雄張嘴,劉全寶衝孫立抱拳施了一禮:“全寶今日是難逃一死了,但臨死前,全寶有肺腑之言相告,李莊陳燁人雖年輕但其人心志不小,東家不可等閒視之。”
石雄冷笑道:“劉藥櫃這話實在可笑至極,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有多大本事,還大言不慚的恐嚇爺,讓爺對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孩子不能等閒視之,哼,領著一幫窮的只剩下褲襠裡的玩意的窮鬼們還能翻了天,真是可笑之極。劉藥櫃為求活命,你還倒不如老實交代你是如何貪拿藥櫃的銀子中飽私囊,說不定爺念在你臨死有悔過之心,饒你這條賤命。”劉全寶面帶不屑地冷笑。
孫立沉聲道:“拉出去,埋了。”
閣外隨聲進來四名滿臉橫肉,一身藍色緊身打扮,腳蹬踢死牛黑麵布鞋,膀大腰圓的手下。四名手下衝孫立抱拳施了一禮,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劉全寶和狗子。
一名臉上泛著青茬的手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劉藥櫃,金虎得罪了,您是有身份的人,還是自己請起跟我們走吧。”劉全寶站起身來,衝孫立深施了一禮,轉身向閣外走去。一旁跪著的狗子早已嚇癱了,一名手下獰笑著像抓小雞一般將狗子提溜起來跟在了後面。
“站住!”閣門口站著一名身穿粉紅縷金紋繡著群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