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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始研墨。

劉老實將一麻包藥材剛從獨輪車上卸下來,兩名車伕就上前將麻包接了過來,抬到架子前,用秤鉤鉤住吊了起來,嬰兒手臂般粗的秤桿向下滑著,一名車伕已喊道:“重一百八十斤零六兩,零頭抹去,實重一百八十斤。”

狗子拿起毛筆,正要去蘸剛研好的墨,“慢!”一個寬厚中透出清脆的男子聲音響起。狗子、順子和三名車伕都循聲望去。

陳燁微笑道:“二把頭,這重量不對吧,您那秤桿在稍停半秒,秤砣就能砸到那位稱重的師傅腳上。”

順子、狗子和三名車伕全都愣住了,竟有人敢說自己的秤不準?!

順子搖了搖頭,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滿是橫肉的臉露出猙獰:“麻痺的,你他孃的活膩了,老子廢了你!”一個箭步到了陳燁面前,揮拳打向陳燁的面門。

拳頭幾乎就要碰到陳燁鼻子的瞬間,順子覺得脖頸子像被一把巨鉗掐住,緊接著身子就如同騰雲駕霧般飄了起來。

李二一隻手揪著順子的脖領子像抓雞一般將順子舉到半空,大吼道:“誰敢動我大侄子一根汗毛,老子立馬廢了他!”順子兩隻腳無力的蹬著,臉色漲得如紫茄子一般,一雙眼已翻了白。

狗子和三名車伕全都驚呆了,呆滯的瞧著如金剛一般抓著順子的李二,腦子裡依舊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陳燁輕聲道:“二叔,放了他。”李二將高舉的手放下,鬆開了揪著脖領子的右手,順子如同一堆爛泥一般摔在了地上,身子不住的抽搐著。

陳燁瞧了一眼順子,只是暫時有些缺氧。微笑瞧向記賬的狗子。

狗子的目光與陳燁目光相觸,一股陰冷瞬間透體,激靈打了個冷戰,醒過神來:“麻痺的,敢在這撒野,宰了這兩個雜碎!”

三名車伕也醒過神來,兩名車伕叫罵著衝了過來,強子慌不迭的將硯臺放在地上,也衝了過去。

李二眼中閃過不屑,上前一步擋在陳燁面前,迎著擊打過來的拳頭,揮拳擊出,兩拳相碰,一聲仿若死了老子娘般淒厲的慘叫乍然響起,那名擊拳的車伕仿若被一輛超速的大貨車狠狠的撞了一下,騰空摔出去三四米遠,又在地上滾了幾米,昏死過去。

強子和另一名車伕驚得站住腳步,眼前一花,李二咧著大嘴獰笑著站在他們面前瞪著他倆,強子和那名車伕驚駭的正要後退,一雙蒲扇大小的巴掌按在強子和那名車伕身上,強子和那名車伕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昏死前的最後一秒都痛苦的錯覺自己是在自殺撞在了鎮城牆上。

陳燁眼神飛快的在三名車伕身上掃視了一遍,放下心來,扭臉欽佩的瞧著李二,笑道:“真是讓小侄大開眼界,二叔的力道拿捏得真是出神入化,他們醒過來連皮外傷都沒有。”

李二嘿嘿一笑,憨厚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狡猾:“大侄子這可與二叔無關,你可都看到了,我沒動他們一下,是他們自己撞昏的。”陳燁臉上也露出奸狡的笑意望向目瞪口呆的狗子。

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尾椎順著後脊樑骨直衝到頭頂,狗子身子一軟,險些跪在地上,驚駭的嚷道:“你、你們他孃的想幹什麼,敢打傷孫記藥行的人,你們是活膩味了,來——,”

人字還沒喊出,劉全寶的笑聲輕飄飄的傳了過來:“連鉅鹿山下赫赫有名的第一好漢李二兄弟都怒了,你們的秤一定是沒量準,還不重新過秤!”

狗子臉色一變,張嘴喊道:“你們他孃的都聾了嗎,還不滾過來幫忙!”站在近百輛馬車前的百十號黑衣車伕全都急忙飛奔了過來,一個個目露兇光瞪著李二和陳燁。

“孃的,敢以多欺少,趙家門的,有不開眼的敢動咱們師父,咱們廢了他們!”岔道上王莊簇擁的村民裡飛奔出一名身材高大,蜂腰虎背,年約二十上下的年輕漢子。

立時,王莊村民亂了起來,“麻痺的,你趙家門是師父的弟子,我王家門也是師父的弟子,還輪不到你們這幫子外姓出頭,王家門的,都他孃的出來幫忙!”隨著喊聲,王莊兩百多村民一下子飛奔出了一百多口子青壯漢子。

緊接著李莊也亂了起來。“敢動咱二叔!老李家本家的青壯漢子們都他孃的別裝慫了,人家都他孃的打到家門口了。”呼啦,李莊也飛奔出幾十條青壯漢子。

李二轉身,吼道:“孃的,老子打架還用你們這幫小崽子幫忙嗎?想丟老子的臉嗎,都給我滾回去!”

衝過來的王趙李三姓青壯漢子隨著李二的吼聲齊刷刷站住了,全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百十名變色的黑衣車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