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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必瞎猜疑,父皇是何等英斷睿智,他老人家御極四十餘年,一直乾綱獨斷,更何況立儲關係宗廟社稷,既是國事又是家事,外臣避之唯恐不及,誰敢惹禍上身,離間君臣父子感情,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難道是?”

陳燁順著李準扭頭的目光瞧了一眼裕王,微笑道:“三哥是局內人,這麼愚蠢的事他是不會也不敢做的。”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傻子也聽出陳燁的弦外之音了,李準目光閃爍,臉色透出青白,不敢再問下去了。

陳燁收住笑容,低聲道:“你也不必驚恐,父皇不是要動我,否則也不會弄出這麼一場戲,只是他為何要這麼做,我現在猜不透,不過我想這個謎不會讓咱們猜很久,咱們人已回到京城,父皇到底想做什麼,也許等我進了宮,他老人家就會掀開底牌的。”

李準臉色發青的默默點點頭,瞧著陳燁的眼神依舊閃動著既緊張又擔憂之色。

陳燁低沉道:“李準你再去告訴徐階,迎接禮節皆超出本王想象,雖是父皇恩賞,但身為兒臣應知有所為有所不為。逾制超出身份的恩賞,為臣子的絕不敢受也絕不能受。懇請徐階帶為轉奏父皇,身為兒臣對父皇如此恩遇,感激涕零,但兒臣不敢借此褻瀆國之大禮,藐視父皇和宗廟社稷,因此泣血懇請他老人家收回成命,否則兒臣就跪在這裡,不敢進城。”

“是。”李準急忙站起身來,飛奔向城門口。

陳燁扭頭對跪在身後數米外的胡廣達招了招手,胡廣達急忙起身,快步過來,翻身跪倒:“景王殿下有何吩咐?”

陳燁微笑道:“有勞胡校尉將本王的三哥請過來。”

“卑職遵命”胡廣達站起身,轉身飛奔向裕王。片刻,引著神情淒涼,腳步有些踉蹌的裕王走了過來。

胡廣達躬身施禮:“殿下,卑職覆命。”

陳燁笑著點頭:“有勞了。”

胡廣達又衝裕王躬身施了一禮,轉身退回到數米外,跪伏在地。

陳燁抬眼瞧著站在自己身旁,滿臉悲涼,失魂落魄的裕王,臉上浮起玩味的笑意。

裕王同樣瞧著陳燁,苦笑著抱拳躬身施禮:“臣兄朱載垕恭聽殿下教誨。”

陳燁微笑道:“三哥,你那套裝神弄鬼的伎倆就不必在弟弟面前耍弄了吧。”

裕王臉色微變,眼神有些發虛的躲了一下陳燁那雙黑瞋瞋流露嘲弄的雙眼,瞬間,雙眼又迎了上去,滿臉淒涼的一笑:“勝負已定,你贏了,臣兄俯首稱臣,乞念殿下能看在同胞手足的情分上,不要相煎太急。”

陳燁撲哧一笑:“三哥,我今兒才發覺你的演技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你剛才淋漓盡致的表演,已都落在滿京城大小臣工眼內,就不必再在弟弟面前再畫蛇添足了,要知曉過猶不及。”

“我、我沒演戲,臣兄所言句句發自肺腑。”裕王臉色又是微微一變,悲苦的說道。

陳燁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低沉道:“三哥睿智,今兒永定門城門口這一出,以三哥的才情,不會看不出的。看來剛才弟弟那番掏心窩子的話算是白說了。”

陳燁吧嗒了一下嘴,微眯著眼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裕王:“你的心裡就這麼恨我?非要看我出醜不成?三哥,做弟弟的仁至義盡,最後再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要弄巧成拙,把假戲給演成真戲,真到那時,你就是真哭恐怕也找不到該哭的墳頭了”

裕王心裡一震,眼角不受控制的輕顫起來,強笑道:“你、你這話是、是何意?我、我說了,愚兄沒有演戲。愚兄剛才的話句句出自肺腑。”

陳燁靜靜地瞧著裕王,半晌,點點頭:“好,你既然這麼有表演慾,我就成全你,我現在就起身,走過去,登上城門口停著的太子金輅,就這麼大張旗鼓的進宮見父皇,見到父皇后,我也不來虛的,直接懇請父皇下詔欽天監勘定良辰吉日,準備弟弟我的太子冊封大典,三哥你意下如何?”裕王臉色大變,雙目閃動出驚疑猶豫之色。

陳燁笑眯眯道:“怎麼三哥不相信?我心知肚明,你心裡清楚父皇安排這一出,名為對我的恩遇,實際上等待我的還不知是福是禍呢。可是你和父皇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什麼事?”

陳燁嘴角綻起邪魅的笑意,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在陽光下越發白的刺眼:“那就是弟弟我這個人要是不顧一切發起瘋來,可是很難纏的。我真要是登上了太子金輅,我立刻就會打發李準還有城門口迎候我的府內奴才們,讓他們可著京城嚷嚷,讓全京城的百姓都知曉弟弟我已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