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叫我陳燁或是郎中,我聽得順耳舒服。”
“民婦不敢。”
陳燁笑道:“什麼敢不敢的,我讓你叫,誰敢說半句淡話。”
柳夫人顫抖著掏出雪白的絲巾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其實民婦知曉,王爺如此厚待民婦,全是看在我那屈死的弟弟和弟媳面上。他們是受我們夫婦的牽累,是我們害死了他們。”
話音剛落,柳夫人已難忍心中悲痛,失聲痛哭起來。
坐在偏座的柳湘泉也滿臉羞愧,眼圈含淚道:“草民愚蠢該死,不僅連累了家小,還害死了仁宣夫婦。草民真是該死!”
陳燁沒有說話,也沒有相勸,因為他清楚柳夫人之所以失明也就是西醫病症視神經萎縮,是因為柳湘泉愚蠢犯案導致一家蒙難,因此引起氣機升發,疏洩功能失度,造成肝氣鬱結,目絡阻滯,津液不行,不能濡養於目而發病。因此此病雖顯於目,然病根實在肝膽。哭泣則是疏洩鬱結肝氣的一種很好法子。
“王爺,請、請喝茶。”韓茹繡一身老媽子打扮,將茶盞顫抖著放在桌上,抱著托盤蹲身施禮道。
陳燁從沉思中醒過神來,抬眼瞧向韓茹繡,微微一愣,韓茹繡保養得沒一絲皺紋的豐腴臉頰不僅紅腫著還有幾道細細的指甲劃痕。
躬身站在陳燁身旁的李準厲聲喝道:“真是越發的沒了規矩,主子坐了半天,這茶水才磨磨蹭蹭端上來,可見你們是如何慢待夫人一家,主子,這都是奴才管教失察,奴才這就打發了他們,換些眼勤乖巧的奴婢。”
站在柳夫人身旁的兩名宮女以及站在廳外門口的宮女和聽事全都嚇得撲通跪伏在地,參差不齊道:“王爺,李總管冤枉啊!奴婢絕不敢慢待夫人小姐們,是夫人吩咐,端茶送水全由韓媽做,不允許奴婢們幫忙。”
柳夫人臉露怒意道:“王爺,不**們的事,確是我吩咐的。賤人,還不跪下!”
韓茹繡驚得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