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這個房間裡面,唯一不對勁的就是書架上面的書了,不是一點兩點的多,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就和一個藏書閣一樣。蕭無剎走到花容真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腰肢:“這些不僅僅是書。”
花容真略帶著驚訝地看向蕭無剎,蕭無剎直視著前方:“這些,有大部分都是進過東廠的人的檔案。”“檔案……”花容真再看著那烏壓壓的一片,眼中就帶上了好奇,“有哪些?”
蕭無剎走到書架前面,隨手抽出了一本:“這一本,應該便是當年的燕王案。”“那個狸貓換太子的燕王?”花容真咬著手指,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渴望。蕭無剎盯著她,笑了笑:“想看嗎?”
花容真猶豫了一下,最後居然搖了搖頭:“這不是我應該看的,雖然我很好奇。”蕭無剎發自真心地笑了,他讚許道:“冷靜是個很好的品質,保持住它。”說著,蕭無剎將那份檔案放到了她的面前:“不過我是你的夫君,想看就看吧。”
“……”花容真伸手摸了摸那本冊子,眼睛裡面的光亮似乎快燃燒起來了:“真的沒問題?”“沒事,”蕭無剎為她掀了開來,“這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便是叫你看了,也是沒什麼。”花容真便接了過來,大眼睛看看蕭無剎,便低頭看了起來。
蕭無剎也不去管她,而是自己坐到了書桌前面,開始處理這幾天積下來的事情。東廠每天都是連軸轉的,身為廠督的他,自然也是忙碌的不得了。
花容真完全是出於一顆八卦的心,卻真的是看住了。她不知道看起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裡面居然牽扯到了這麼多的人,錯綜複雜的叫人心驚。當她看完的時候,甚至還覺得有一些意猶未盡。儘管冊子上面寫的很簡單,但是花容真十分敏銳地順著語言,描摹出了一些當時的邊角。
蕭無剎沒有抬頭,只是開口道:“是不是覺著很心驚?”花容真被他說中了,有些羞赧。蕭無剎輕笑了一聲:“這些東西,大部分都牽扯到了不少的人,就像是一張網一樣。總是能夠將一些邊邊角角的人聯合在一起。”
“你莫要覺得心驚,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蕭無剎真的很習慣了,“多看看,對你沒有壞處。”花容真隱隱約約知道了蕭無剎將她帶到這兒來的用意了,她點了點頭,將那本冊子放回了原位,又隨手拿了一本看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書房裡面呆了一個上午,一個處理事務,一個看免費八卦,互不干擾,倒也和諧的很。等花容真將手上的一本放下來的時候,仍然是感覺意猶未盡。
蕭無剎用毛筆批註著什麼,花容真偷偷看看他,又拿了一本冊子。只是這回剛掀開看了不過兩眼,花容真就心裡一顫。
——阿史那齊。這個名字,花容真是聽說過的。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個名字,他是花容真的親生父親,卻也從來沒有見過一面。
也不知道這個人死的時候,知不知道他有過自己這樣的一個女兒。花容真暗自揣測著,又看了下去。這一本冊子寫的是關於阿史那齊的王位問題,草原人的王位和中原不大一樣,向來是強者為尊,並且分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部落。阿史那齊年紀輕輕就已經攻佔了草原上的大半部落,被稱為最有希望成為草原王的男人。
而花容真手上的冊子,就詳細的寫了阿史那齊將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弄死的詳細過程。花容真看的有些肝顫——從這些隻言片語中不難看出,阿史那齊是一個有著明確的目標的男人,並且武藝高強頭腦清楚,這樣一個男人,究竟是怎麼被人殺死的?
真的是被殺死的嗎?花容真往後翻了翻,卻發現這本冊子後面一片空白。“阿史那齊的事情,東廠瞭解不多,”蕭無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就連這些,也是東廠的探子拼死傳回來的。”
花容真抿著嘴看著手上面的冊子:“你說,阿史那齊是真的死了嗎?”“死了,死在阿史那丹的手底下,”蕭無剎拿過了花容真手裡面的那本冊子,“阿史那丹,能夠殺死阿史那齊,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看來蕭無剎對邊境也瞭解的不多,花容栩默默地在心裡面下了一個斷論。夫妻兩個相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同時開了口:“你……”“你……”
蕭無剎挑挑眉:“夫人先說。”“你說,我哥哥在邊疆,”花容真若有所思,“你與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蕭無剎看著花容真,慢悠悠地笑開了:“你終於注意到了。”“你帶我來看這些,也是有原因的吧?”花容真白了他一眼,“你說實話吧,我不生氣。”
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