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就託付與你了,蕭大人,還望你好好待她。”蕭無剎抱拳,很是恭敬:“謹遵奶奶教誨。”老夫人嗯了一聲,臉上也些微的露出了一些笑容來:“如此便是最好的了。”
蕭無剎又向花峰澤和柳夫人行禮,他跪下去的時候,花峰澤差點沒從椅子上面跳起來。柳夫人和老夫人都不怕,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東廠在朝廷當中的作用的,現在東廠最大的頭子向著自己跪了下來,花峰澤不起雞皮疙瘩才怪。
……而且這個人現在還在叫他父親。
蕭無剎就這麼微笑著,顯得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幾分,只是站在庭院裡面的錦衣衛們一點都不柔和,看起來情形詭異極了。花峰澤板著臉訓話,一邊說著心裡面一邊抖和。
花容真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妝面也完美無瑕,手裡面也拿了一些路上充飢的糕點,只是等來等去,蕭無剎還沒有來。就在花容真已經有些著急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快快快!新郎官來了!”
房間裡面伺候的丫鬟立馬將紅蓋頭蓋到了花容真的頭上,花容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本來已經覺得沒有什麼了,臨了到頭還是難免緊張的心情。花容真扶著丫鬟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外面走著。
本朝不興哭嫁,柳夫人便笑嘻嘻地將花容真帶到了門外,柳家的表哥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他蹲下身子,將花容真背到了背上。花容真伏在他的後背,心裡面卻更加的思念花容栩了。
那是她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哥哥。花容真咬了咬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憋了回去。柳家表哥面憨心細,他悄聲對花容真道:“妹妹莫怕,我會將你託的穩穩地,栩哥兒可是囑咐過我們,要好好地照顧你的。”
花容真怔愣了一下,隨即一滴眼淚就從蓋頭下面掉落了出來,打到了柳家表哥的背上。柳家表哥在心裡面搖頭嘆氣,手腳卻是不慢,很快地就將花容真給送上了花轎。蕭無剎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大紅色的喜袍坐在前面,花轎跟在後面,隨著一聲吆喝,花容真這就算是正式地出了門子了。
蕭無剎一點兒都不吝嗇錢,八抬大花轎,而且抬轎子的都是錦衣衛,功夫不錯,走起路來平穩地很,花容真坐在裡面,一點兒也不覺得有顛簸。
“快看!新娘子的嫁妝!”隨著人群中的一聲驚呼,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花容真的嫁妝給吸引走了。她的嫁妝裡面包括了華傾城留下的,何媚娘留下的,蕭無剎給的聘禮和老皇帝給的賞賜,再加上花府自己出的,不是一點兩點的富貴。
打頭第一抬,就是皇帝把玩過的玉如意,後面跟著的各種金錠銀錠,首飾珠寶,還有各類傢俱,甚至還包括了一張千工拔步床!每一臺嫁妝抬出來,人們就要驚歎一次,看到最後,所有的人都被花容真的嫁妝給晃花了眼睛。
這樣的嫁妝,能夠叫京城裡的人談論很長的一段時間,真正是十里紅妝,一直到蕭無剎和花容真成親了很久之後,京城的百姓還是將這個事情津津樂道。更有誇張的說法,說花轎都進了蕭府的大門了,這新娘子的嫁妝都還沒完全抬出花府的門呢!
花容真蒙著蓋頭,坐在花轎裡面,周圍是一片大紅色,觸目所及,全都是通紅的,就彷彿是的火焰一樣。花容真握著手裡面的糕點,只覺得心慌,倒是一點兒都不餓。轎子很穩,沒過多久,花容真就覺得轎子停了下來。
這是……到地方了?花容真正在心裡面忐忑不安地踩著,突然覺得轎子被放了下來,明明周圍一片混亂的聲音,花容真還是能夠聽到有人走到了花轎的旁邊。那人踢了幾下門之後,就將花轎的簾子掀了起來。
花容真扶著那隻手,慢慢地鑽了出來,隨即手裡面便被塞進了一條紅絲帶,官媒在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好聽的話,花容真走的很小心,充耳不聞。她手裡面緊緊地握著那條帶子,蓋頭下面,只能夠看到那條帶子往前延伸著,之後便看不見了。
要跨火盆了,花容真有些畏火,明明知道火盆不會燒到的,動作還是稍微頓了一下。前頭的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伴隨著一陣驚呼聲,花容真騰空而起,蓋頭下的小臉滿是愕然,半天才反應過來——蕭無剎抱著她跨過了火盆!
花容真的腦袋一瞬間變得暈暈乎乎的,她聲如蚊吶:“這……這不合規矩……”“規矩?”蕭無剎低聲笑道,“規矩就是我定的,有我在,還用在乎規矩?”
兩個人說話間,蕭無剎已經抱著花容真走進了蕭府。一直到了堂中,才將花容真放了下來。花容真的臉都紅透了。
當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