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了幾下,然後又按了下去,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床板悄無聲息地移開了,露出了一個地道。
花容真張大著嘴巴,覺得自己真是開了眼界了。蕭無剎往下面看了看,仔細地感受了一下:“空氣沒有溼潤的感覺,看來下面沒有水。”
什麼變態會在地道里面灌水啊……花容真往下面瞟了一眼,只覺得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蕭無剎扭過頭衝她笑了笑:“走吧?”花容真尚未反應過來,蕭無剎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然後縱身一跳,跳下了地道。
花容真耳邊聽著呼呼地風聲,眼前黑乎乎的,只能夠靠在蕭無剎的臂彎裡。幸好地道並不是很高,兩個人很快的就落了地。蕭無剎將花容真放到了地上,拉住了她的手:“走吧。”
地道里沒有光,花容真也知道不能夠在這兒點火,她走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被腳底下的什麼東西給絆倒。蕭無剎也不說破,就牽著她慢慢地走著。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的有了一種靜謐感,花容真反而不是那麼的怕了。
蕭無剎從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既然他敢拉著她來鑽地道,那應該就是算計好了。花容真抿了抿嘴唇,問道:“進房間的那個人,是誰啊?”
“你不認識,”蕭無剎的手帶著些微的涼意,“不過和你還有一些關係。”花容真一愣:“和我有關係?”“嗯,”蕭無剎道,“她的名字叫花四娘。”
也姓花?花容真想到了一個很驚悚的可能性:“不會是花家人吧……”蕭無剎輕笑了一聲:“方才還很有膽色,怎麼現在反到害怕了?”“還不是因為覺得不對勁嘛,”花容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花家沒有這號人物呀。”
哪怕是她上輩子,似乎也是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花容真仔細地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再次肯定地搖頭:“沒有聽說過,花傢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女兒?”
“嗯,她諢名花四娘,”蕭無剎的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不過他是個男人。”花容真差點沒咬著自己的舌頭:“……男人!”
蕭無剎很淡定:“那聲音似男似女,你聽不出來情有可原。在他摸你的時候,可曾感覺到手的骨節?”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花容真努力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感覺:“確實覺著手掌粗大的很。”面板也很粗糙,不像個女人。
“那是你的叔叔,”蕭無剎再一次丟下了一顆炸彈,“花思遠。”花容真按了按胸口,神情麻木:“花思遠在花家,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當年花峰澤和花思遠兄弟兩個感情還是不錯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兄弟二人突然反目成仇,花思遠是個庶出子,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麼多年,花府的人幾乎都快要將這位二老爺給忘掉了。
花容真自然也是知道花思遠的存在的,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而且看樣子花思遠似乎還不是什麼好人。
“當年你尚未出生,花思遠便遠走高飛,他是不知道你姓甚名誰的。”蕭無剎給她餵了一顆定心丸,“似乎快要到盡頭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漫長的地道便像是短了很多一樣,這會兒已經快要看到盡頭了。蕭無剎的速度卻在此時慢了下來。花容真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她不敢大聲,只能夠伏在蕭無剎的耳邊:“有何不妥?”
“似乎有人,”蕭無剎握了握她的手,“我前去探查一番。”花容真差點就脫口而出我與你去,但是知道自己沒有武功,就是個拖後腿的,只能夠撒手,眼巴巴地看著蕭無剎往盡頭去了。
就在花容真在黑暗中等的快要發瘋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盡頭處晃回來了。花容真滿臉的喜色——隨即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來的這個人不是蕭無剎。花容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那支簪子握在了手裡,按開了那個機關。簪子立馬就變成了指套,沿著她的手,攀附著她的手背,緊緊地貼著。
花容真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腦子裡面一瞬間充斥著無數的問題,又顯得非常的冷靜。地道狹窄,那人和花容真勢必迎面相逢,花容真死死地瞪著那個身影,只覺著口中血腥味都要溢位來了。
就在花容真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的時候,那人突然開口說話了:“容真,過來吧。”赫然正是蕭無剎的聲音。花容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兩條腿一軟,差點沒有癱坐在地上。
蕭無剎也不知道如何動作,飛快地就過來扶住了花容真,也一把就摸到了花容真手上的指套。蕭無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