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那個妹妹看似柔弱,實則心裡面,也有著一股子勁兒。”蕭無剎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莫要想太多。”
花容真低頭思索了一下:“……陛下會不會將你排到邊疆去?”蕭無剎的手頓了一下:“什麼都瞞不過你。”話語裡面居然還帶著一點調笑的意味。花容真轉過來,一把握住了蕭無剎的手:“我要和你一起去!”
十分堅定,不容拒絕。蕭無剎算是明白了花容栩在花容真的心裡面有多重要,他有些吃味:“我若是不帶你去呢?”“那我就偷偷地跟了去,”花容真輕哼了一聲,“我看他們誰敢違揹我這個廠督夫人的話。”
蕭無剎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自然是要帶你去的。”花容真懷疑地看著他的眼睛:“真的嗎?”“真的,”蕭無剎點點頭,“有些事情,你不去無法解決。”
花容真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身上揹負著的那個十分離奇的身世,她緩緩地吐了口氣:“我明白了。”“嗯,”蕭無剎攜過她的手,“走吧,去用晚食了。”
夫妻兩個今天之間的氣氛,有一些古怪。一邊服侍的下人們也覺得哪裡不對,於是更加用心服侍——以前是一個人發脾氣,如今變成兩個人……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花容真就是沒來由的覺得不開心,儘管蕭無剎似乎事事都順著她,但是花容真就是覺得不對勁——如果不是今天謝必安把東西放到了她的手上,蕭無剎是不是打算出發前才告訴她?
蕭無剎則慢條斯理的,表現的很正常。他越是這樣,花容真越是覺得不開心。最後飯吃完了,花容真破天荒的什麼都沒說就回了房間了。
蕭無剎一個人坐在桌邊,捧著飯碗,波瀾不驚。周圍的下人縮著脖子,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花容真回了房間後,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芍藥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盞茶過來:“姑娘用些茶水?”“怎麼又叫姑娘了?”花容真接過茶盞,下意識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即自己也愣在那兒了。
芍藥偷笑了兩下,從善如流:“夫人,如果生氣的話,就說出來呀。”花容真咬了咬嘴唇,嘆了口氣:“你說的是,是該說出來。”憋得自己難受,憑什麼。
只是花容真卻沒有等到蕭無剎,因為老皇帝的命令,蕭無剎趕去了宮中,今天估計是回不來了。花容真得知了這個訊息,怔愣了一下,心頭湧起一陣不太妙的感覺。
草原上的王帳中,穿著厚衣裳的男人坐在上首,王帳內氣氛嚴肅,一觸即發。男人看著坐在對面的人,面無表情:“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啊?”
那人坐在男人對面,臉上帶著輕笑,垂著眼簾:“大王莫要著急,在下與大王所說之事,為的是草原的未來,在下以長生天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敢對大王有半點欺瞞。”
聽他提到了長生天,那男人的臉色也並沒有半點和緩。那人看了男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大王果然是梟雄。”男人冷笑了一聲:“你們中原人向來詭計多端,我們草原人都是直爽的漢子,吃了你們不少虧,我可不能大意了。”
“大王這話說的見外了,”那人看著面前的桌子,輕聲說道,“哪怕是阿史那齊的後人?”男人聽了這個名字,渾身的肌肉瞬間就繃緊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陰冷:“你方才說什麼?”
“現在不知道大王,還願不願意與我做這個交易。”那人卻沒有繼續說,而是微笑著轉回了原來的話題。男人看著那人,最終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說說看吧。”
那人笑了,拍了兩下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正是許久不見了的何無藥!只是現在何無藥和從前又又不一樣,她看起來整個人都漂亮的許多,身材也豐滿了不少,讓人感覺充滿了野性,十分附和草原人的審美。
“這是我送給大王的禮物,”那人笑道,“還望大王笑納。”男人貪婪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在何無藥的身上逡巡著,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口的獵物一樣。何無藥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任由男人打量。
總算是看夠了,男人才算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份禮物不錯。”“大王喜歡便好,”那人伸手在何無藥的身上拍了拍,“這個女人,是大王得了。”
何無藥走到了男人身邊,卻沒有像什麼溫順的動物一樣依靠過去。這讓那個男人對她更加的感興趣了——草原的男人永遠喜歡具有挑戰力的東西。
那人低著頭,輕笑了一聲:“那麼大王,我們繼續吧。”
等蕭無剎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花容真躺在床上,屋裡面的燈黑著,她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