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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下子真的要沒命了。

“何無藥是怎麼不見的?”蕭無剎問道。謝必安打了個激靈,連忙低頭回答道:“回大人,何無藥那日出了何府之後,錦衣衛是跟著她的,只是在拐角處,何無藥突然出手,幾個跟著她的錦衣衛……都……都……”

“都死了,”蕭無剎平靜地陳述著,“總共三個錦衣衛,都沒能夠打得過何無藥,謝必安,是不是我還應該誇誇你?”

謝必安以頭觸地:“大人!大人再與我一次機會!屬下定將何無藥抓回來!”“你當然要去,”蕭無剎冷笑一聲,將手中的令牌丟到了謝必安的面前,“東廠現在在緊要關頭,你這筆賬我先記下,等一切都結束了,再慢慢地與你算。”

謝必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廠督這是放過他了?蕭無剎看他煩得很:“還不快下去?”“是!”謝必安趕緊下去,生怕蕭無剎再心血來潮,然後像弄死範漣光那樣弄死他。

蕭無剎捏了捏眉心,難得地露出了疲態——何無藥居然會脫離控制,這是蕭無剎沒有預料到的,這個女人瘋起來誰都攔不住,蕭無剎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攔住她。

不管她想要做什麼,都不能成功!蕭無剎吐了口氣,重新睜開了眼睛。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何鬱幹了什麼,他不玩死那個傢伙就不姓蕭!

反正已經查明白是個冒牌貨了,現在何鬱怎麼樣,對皇帝對蕭無剎來說都不重要。只是還不能輕敵,何鬱鬼點子不少,已經在何無藥身上吃了一回虧,蕭無剎怎麼也不能夠允許再吃一回何鬱的虧。

還有那個前朝遺孤。蕭無剎看著手上面的文書,面無表情——事情比他想的還要複雜的多,白馬寺的住持麼?

白馬寺中,老住持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就著豆大的燈光看著經書,手中的木錘敲著面前的木魚,一下、兩下、三下。

老住持驀然停了下來,他輕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面的木錘,聲音不高不低:“夜裡風大,何不進來說話。”片刻之後,房門“吱呀”一聲突然自己打了開來,蕭無剎揹負著雙手站在門口,穿著東廠的官服,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大師,別來無恙。”

“當不起大人這一聲大師,”老住持端坐在那兒,不動如山。蕭無剎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大師近日,似乎憔悴了許多,想是有不少事務要忙吧?”

老住持微闔著雙眼,口中喃喃:“一身枯骨,又何談憔悴不憔悴?”蕭無剎挑了挑眉,慢慢地走進了屋子,右手袖袍一揮,房門就關上了。蕭無剎在老住持的對面坐了下來,他抬起下巴,神色平常:“大師這般做,早就該有覺悟了。”

“老衲自然知曉,”老住持長眉抖動,“蕭大人深夜前來,只怕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吧。”這是一個陳述句,老住持自知今天是逃不過了。蕭無剎笑了笑:“大師既然知道,居然也沒有想著逃命?倒是叫蕭某人佩服的緊。”

老住持也跟著笑了笑,不大的房間裡,燈光印著兩個人的身影,照在牆上,斑斑駁駁。老住持手中念珠轉著,他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蕭無剎,說道:“大人,雖然老衲知曉,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知曉就會退縮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蕭無剎輕輕笑了起來,“大師的佛性真深啊。”老住持唸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蕭大人,今日老衲難逃一死,死不可怕,老衲卻不能白白送死。”

蕭無剎定定地看著他:“少廢話,那就動手吧!”他話音未落,長袖一甩,老住持那個巨大的木魚就騰空而起,恍若鴻毛一般,直向老住持的面門而去。老住持閉著雙眼,念著佛號,伸出乾枯的手凌空一指,只見那木魚受不住兩股激盪的勁氣,轟的一聲在空中炸了開來。

木屑和碎片在空中紛揚,蕭無剎雙手成爪,在地上猛地一拍,一塊青磚便被他硬生生地掀了起來。青磚受到內力影響,一塊一塊猶如長龍一樣,在蕭無剎的周身迴旋著。蕭無剎雙掌向前推,青磚也勢如雷電般直襲老住持。

老住持依舊坐在那兒,他雙掌平舉,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弧。卻是使出了佛門袖裡乾坤的招數,只見那青磚的攻勢紛紛被化去,老住持長嘆一聲,卻沒有去主動攻擊,而是將青磚拋向了四周。

蕭無剎眼神一厲,袖中鎖鏈嘩啦啦傾巢而出,柔軟的鎖鏈在他手中使得彷彿長了眼睛,老方丈不敢再大意,手中木錘連點,每與鎖鏈撞擊一次,都發出一聲“當”的巨響。蕭無剎看準機會,用鎖鏈將房門一擊而開。兩扇可憐的房門直接飛了出去,蕭無剎哈哈大笑了一聲,縱身而出:“與我出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