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無雙心裡面縱然還有疑惑,只是見花容真這麼說,也就全都壓了下去:“也是,表哥今年不過弱冠,就已經是探花之身,想來以後必定是一路昌達。”
花容真附和著笑了笑,心裡面沒來由的有了一股焦灼感。她覺得有什麼事情在發酵膨脹,她就被這事情包裹著,卻摸不著也看不見。
而這個時候,能夠依靠的人也不在。花容真看著何無雙的笑臉,思緒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和蕭無剎說。
皇宮之中,老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站著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何鬱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老皇帝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他半低著頭,表現的十分恭敬。
老皇帝盯著何鬱看了一會兒,挑了挑眉,說了些場面話。並沒有表現的對誰有過多的關注,何鬱也和正常的人一樣對著老皇帝叩謝拜恩了之後,就全都退了下去。
蕭無剎站在一側,眯著眼睛,看著何鬱滿面春風,心裡沒來由的很不爽。幾個站在他下首的官員,都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子——這閹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下一秒就要暴起傷人了?
很嚇人的好不好!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驚嚇啊!
不過在學子們走了之後,老皇帝就沒有再留著那些官兒們,只有蕭無剎被留了下來。靠著他站的那些人都忙不迭地往外走,蕭無剎安安靜靜地站在原處,等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走到了堂中,對著皇帝跪下來行了禮:“陛下,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就不耐煩這些禮節:“直接說,不要那些虛的。”“當年那個被抱走的孩子,東廠最近找到了一些下落。”
嘖,這可不是件小事,老皇帝直起了身子,他看著蕭無剎:“說。”“當年那個孩子確實是被何家的人抱走了,”蕭無剎稟報著,“只是……那個孩子不過是一個障眼法。”
“障眼法?”老皇帝皺著眉,“怎麼個說法?”“那個孩子,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嬰孩,”蕭無剎道,“前朝餘孽根本沒有將真的孩子交給他們,他們不相信何家,只給了何家一個傀儡,一個明面上的目標。”
也就是何鬱。皇帝捶了下桌子,心裡面很窩火:“那那個孩子到底在哪裡?”“尚未追查到,”蕭無剎低眉斂目,“東廠正在全力追輯。”
“把一半的錦衣衛都派出去!”老皇帝沉聲道,“這是頭等大事,萬萬不得馬虎!只有將那個孩子找到,才能夠將叛黨給一網打盡。”
那是叛黨的藉口,只要將那個藉口給找到並且堵死,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一大半的叛黨給剝離出去。
“雲州何家大房,目前如何?”老皇帝繼續問,蕭無剎古怪地笑了笑:“陛下,目前看來,二殿下似乎略佔上風。”“行簡啊,”老皇帝稍微鬆了口氣,也跟著笑了起來,“嗯,確實,這是朕最出色的兒子,優秀的很,就是……”
就是過於自負了,一個當皇帝的人要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清醒,再怎麼著都不能夠讓一個這麼自負的人來當。
“而且寧王,最近已經上疏了,”老皇帝玩著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改封世子的事情,我已經允了,畢竟……原來的寧王世子已經不能生了。”
蕭無剎站在一邊,是時候地說:“陛下儘管吩咐。”老皇帝瞟了他一眼,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要囑咐你?”“寧王世子更迭,並非小事,”蕭無剎平靜地微笑,“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誰家犬馬有你這麼兇悍,”老皇帝嘟囔了一句,“去吧,好好追查,選秀在即,萬萬不可出差錯。”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第44章 四十四、蘭有秀兮菊有芳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替換
四十四、蘭有秀兮菊有芳
花峰澤紅光滿面,看著坐在對面的何鬱。老太太也笑的很是慈祥,只有一個柳夫人,坐在那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何鬱依舊羞澀地笑著,就好像他是個單純無害的年輕人,一個前途光明而且年輕有為的探花。花容真看著這麼些人的表情,只覺得胃疼。
何鬱中了探花已經有幾日了,在花容真臨選秀之前,花峰澤將何鬱叫到了家裡,說是請他吃頓便飯。當然了,醉翁之意在什麼,大家心裡面都清楚。
花容真平靜地微笑——她現在應該是不知道的,要冷靜,要冷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鬱瞟了一眼花容真——以前沒有怎麼注意過,不過這個表妹確實樣貌很美,性子也不差,倒是個合格的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