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裡面的茶喝完,然後才問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花容真還沒問完,蕭無剎就快速地回答。花容真氣的乾瞪眼:“你知曉我在問你什麼?”蕭無剎撐著下巴,眼神勾人的很:“我什麼都知道。”
怎麼辦他這個身份說這個話雖然很有說服力但是真的好想打人。花容真深吸了一口氣:“我母親……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柳夫人的話,想來你也領教過了,”蕭無剎笑眯眯地道,“柳夫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即使是我,也要稍微考慮一下。”
花容真百思不得其解:“母親她……又為什麼要告訴我?”蕭無剎盯著她,月光下,花容真的臉龐瑩白如玉,美的叫人心動。蕭無剎眨眨眼睛:“這個,就要問你的生身母親了。”
何夫人。花容真皺著眉頭,她上輩子並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這幾天發生的已經完全地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重活了一輩子,除了開頭的時候還在她的掌握之中,後面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一路跑的彷彿脫韁了的野馬一樣。
花容真心裡面更加的煩躁了,臉上面也帶出來了幾分。蕭無剎見她煩惱,難得的善解人意了一次:“長輩的事情,並不關係到你,無需煩惱。”
花容真瞟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聳下了肩膀:“我倒是不想煩惱呢,你東廠廠督,難道不知道今天我母親做了什麼事情嗎?”
蕭無剎臉色一肅:“那物件,我不能拿。”花容真牙疼一樣,倒吸一口冷氣:“你不能拿?那放誰那兒?放我這兒?”
本來是個疑問句,結果蕭無剎肯定的點點頭:“就放在你這兒。”花容真倏地站了起來,差點沒和他翻臉:“你可莫要唬我,我雖然身處深閨,也知曉有些東西該拿,有些東西是我一輩子都不能碰的。你身為東廠廠督都不敢動,憑什麼叫我拿著?”
蕭無剎卻笑了,他笑的像個狐狸似的,眼睛都眯了起來:“正是因為我是東廠的人,所以我才不能拿著。二姑娘,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東西你拿著,要比我拿著安全得多。”
花容真不聽,只想甩鍋:“我才不上你的當,無論如何,這東西我是不會要的。”蕭無剎微微嘆了口氣:“二姑娘,約莫是我最近脾氣太好了,二姑娘有膽量來反駁我了?”
花容真一口氣頓時憋著,她氣鼓鼓地瞪著蕭無剎,最後做了一點讓步:“你要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不然我哪怕是把它丟了,也不會將它留在我身邊。”
蕭無剎慢悠悠地笑著,說道:“那是虎符,一半的虎符。”花容真倒吸一口冷氣,往後退了幾步:“……虎符!”
怎麼會是虎符!花容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蕭無剎坐在那兒,不動如山,和花容真的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虎符不過是一個標誌,二姑娘不用如此驚慌。”
花容真很想對著他怒吼,但是她沒有這個膽子,只能夠盡力平靜地將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我不要,誰愛要誰要。”“很多人愛要,但是不能給,”蕭無剎道,“二姑娘,你拿著,反而沒人會知道。”
花容真不吃他這一套:“大人可曾想過,若是被發現了,我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你們計劃的事情,我是半點都不想知道。”“不會被發現的,”蕭無剎將茶盞拿著手上,“有東廠在,二姑娘儘管放心就是了。”
花容真被他氣笑了:“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大人可否為我解答一二。”蕭無剎示意她繼續說。花容真道:“為什麼,大人總要糾纏我?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對?”我改還不行嗎?不能讓我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嗎?
蕭無剎看著她,突然將手裡面的茶盞放了下來,站起了身,走到了花容真的面前。花容真愣了一下,心跳頓時開始加快——緊張的。
蕭無剎微微彎腰,向著花容真伸出了手。花容真想躲,卻被蕭無剎一伸手給點了穴道。花容真瞬間就動不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越來越近。
花容真猛地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蕭無剎的動作。蕭無剎看她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頭湊過去,在她的面頰上舔了一下。
花容真感覺到臉頰上一陣潮溼,嚇得想要大叫。蕭無剎伸手又點了她的啞穴,花容真一聲尖叫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裡。她睜大了眼睛,努力地用目光想要殺死蕭無剎。蕭無剎看著她這副模樣,笑的更加愉悅了。
就在花容真怒火滔天的時候,蕭無剎突然說話了:“二姑娘,你之於我,總是要特別一些的。”花容真的怒火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