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名鼎鼎的莊二小姐的。
站在不起眼的人群裡,蔣溪橋從她們下車就看見了莊姝槿。她是變了很多,即便容顏和才學已經遠不如當年,即便已經過去了十二年,她依舊還是那個萬眾矚目的女子。
“……蔣大人?”旁邊一位同僚喊了一聲他,瞬間周圍的幾個大人看著他的目光也有些異樣。
太皇太后親自賜的婚,蔣溪橋十二年的等待,也算一段佳話了。再說對方可是莊姝槿,自帶話題屬性的。
可是大家的目光並沒有在莊姝槿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轉向了那位與祺茗郡主共驅一馬的小女子。
一身雪白的騎裝,用一個小小的銀冠束著男子的髮式,整個裝扮非常簡單利落,颯爽英姿談不上,但也顯得格外有神采。
那少女無論是身姿還是長相都跟“英氣”沾不上邊,但那身騎裝穿在她身上毫不違和,且雪白色襯得她整個人清純俏美,身上的披風迎風飄動,一顰一笑,恍若九天仙子落凡塵。
那嬌美的面容,與年少時的莊姝槿甚是相似,眾人便突然反應過來了,原來那便是傳言中莊姝槿在鄉下生的女兒。
何方的水土,竟養得這般佳人。
莊敏牽著漂亮的小姐姐的手,一路奔向皇營,她素來嬌縱慣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收斂,直接撲進她那親舅舅的懷裡。
撒嬌道:“舅舅,你去年答應過我的,今年要帶著我去獵物!舅舅是君子,君子一言既出自當駟馬難追!”
封鉞啞然笑道:“舅舅當然記得。”
貴女們看著,皆有些羨慕那個小郡主,誰讓人家投了個好胎,母親是皇叔的親姐姐,皇叔尚未娶妻生子,所以是把這個唯一的外甥女當親女兒寵的。
得了允諾,莊敏開心地從舅舅的懷裡退出來,彷彿才看見他身旁的太后似的,行了個揖禮:“太后舅母好。”
蘇清嬈也學著她的樣子作揖,動作顯得有些愚鈍。
而落後他們幾步的大老爺等人也走過來拜見太后和皇叔。
莊琦心裡猶有陰影,生怕皇叔還記得前幾日的事,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咦,表哥呢?”莊敏發現皇上表哥並不在這裡。
太后說道:“你表哥染了風寒,今日不便來了。”
。。。
自先帝駕鶴西去,因幼帝年紀太小,所以每年這樣的活動都是由皇叔和太后來主持大局的。
每年無一例外,狩獵開始前,皇叔和太后率領百官做祭天典禮。
再然後,皇叔站在那高臺之上,手執弓箭。臺下群臣子民仰望著,他們都見識過皇叔的箭術,雖然是個文人,但是他的箭術在整個大燕可是排的上號的,不輸朝中幾個百步穿楊的大將軍。
那個平日只會讀書作畫的男人此刻身著玄色戰袍,氣勢如虹,弓如滿月,箭矢極其凌厲地飛了出去,射進那片望不見盡頭的密林。
群臣跪下,高呼千歲,聲音穿雲裂石。
蘇清嬈作為女眷在最外圍,跟著萬眾齊齊跪下叩拜,那片幾乎破天的聲音,才讓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皇叔比她想的還要更厲害些。
狩獵活動開始之後,會騎射的都陸續進獵場了,而不擅射術的女眷便跟著太后在帳內品茗聊天,莊家的隊伍只剩柳氏母女和莊姝槿母女留在帳內。
莊敏非要拉著蘇清嬈一起進圍場,但她說什麼也不肯,堅持留下來與母親做伴。莊敏也只好作罷,跟自家舅舅進圍場之前還跟她保證:“等我獵了好物,回來烤給你們吃!”
帳內,太后設宴,不下場的夫人小姐們坐在一起聊天解悶,剛開始話鋒指向莊姝槿母女。
當然,今次不像上次那般,一個個都陰陽怪氣話裡帶刺的,不爽莊姝槿想看她笑話的人很多,但在座的超過一半的夫人小姐們,或孃家或婆家都跟莊家關係不錯,有幾個新貴還是莊老爺子曾經的門生。
都是聰明人,不會逞一時之快傷了兩家和氣。幾家與莊家不和,跟莊姝槿又有私人恩怨的夫人酸幾句,但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漸漸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至於她那個長得嬌嬌俏俏的女兒……出身太低,白瞎了母親給的一張好臉。
圈子裡早就知道,蘇清嬈這個名字是皇叔給取的,也都知道,柳丞相的嫡長孫女,四大才女之一柳元月被關進永巷……與她有關。
時過午後,狩獵的人陸續回來了,太后便散了眾人,讓她們去自家的營帳尋親眷了。
蘇清嬈和母親往莊家帳篷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