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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微臣特去睢陽看過,北城都是貧民……”

“往後便不是了。”顧淵淡淡地道,“睢陽北城出了個皇后,朕已下詔……”忽又不說了。

聶少君笑了,“陛下是想帶皇后回去看看麼?”

顧淵眸光微靜,“只要能渡過眼前這一劫。”

“眼前這分明不是劫——是機遇。”聶少君低聲道,“是皇后為您創造的千載難逢之機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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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這一覺睡得分外香甜。當她終於自重重疊疊的錦繡溫香中醒來,殿外天光已大亮,她輕輕將臉蹭了蹭褥子,迷瞪著眼朝外望去,全是朦朧的大紅色。她這才漫漫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成了大靖的皇后,他的皇后,她現在所住的,是承明殿後的椒房殿,是中宮正殿。

“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慵懶而魅惑。她感覺到自己的背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毫沒來由地想到了昨晚上的事,耳根又沒出息地紅了。

他半撐起身子,一手放在她腰上,促狹地往她耳根上吹了口氣:“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她犟道。

“那你猜我在想什麼?”他悠悠地道。

“我才不管……啊!”

他突然欺上了她的身,迷戀一般地吮吻她的頸項,一路遊弋而下,所到之處,無不激起她全然陌生的顫慄。她不得不拼命收攏了理智:“今早……不是還要去請安?子臨——不要……”

他在她身上抬起頭來,眼神晦暗莫名。她看見他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心疼地道:“怎的了?”

他低聲道:“你——不要?”

她呆住。

他的表情很認真,似乎真是忍得很辛苦。她看不出調笑的痕跡,心裡暗罵一聲騙子,便突然去抓被褥,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你又要悶自己?”

“你——”她羞得語無倫次,“你簡直,簡直氣死人了!”

“這是怎麼了,生什麼氣呢你?”他沒想明白。

她咬牙道:“你故意欺負我!”

他莫名其妙地道:“欺負?怎樣才算欺負你,你倒說說看?”索性低下頭去繼續索吻,在她唇齒間呢喃:“這樣?”又漸漸吻至她的耳垂,“還是……這樣?”話沒說完,他已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放開了她,便側臥她身邊,一雙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毫不躲避地注視著她微緋的臉,抱怨道:“昨夜我都沒盡興。”眼光盈盈,竟有幾分溫柔之色。

初嘗男女情味的少年在這方面有著無窮盡的興趣,話裡不似個帝王,反而好像是個不知饜足的孩子,腆著臉向她討要。她臊得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由著他將自己翻來覆去了一遭,自己也喘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你還沒盡興,我先被你……欺負得沒命了。”她抓緊他那月白的素綢衣祍,顛簸之中,她的眼角眉梢盡是花好月圓的風情。

他知道這是他給她的風情。

他將她由女孩變成了女人,每每想到這一點都讓他很快樂。

“沒命了才好。”他伏在她胸前悶悶地笑,“說明我厲害。”

她精疲力竭,長髮被汗水沾亂,星眸微醉,抬手軟軟地拍了他一下,“當真不去請安?”

他靜住,半晌,抬起身子,在她側邊躺下。

她隱約感到自己又掃興了,竟有些懊惱似的。

“不必去了。”他靜靜地道,“長樂宮那邊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你這會兒去是白惹閒氣。”

她全身一震。她自然知道長樂宮是為了什麼鬧得不可開交,就算說太皇太后專為審案徹夜不眠她都相信。然而這紅羅帳搖花影動的白晝似乎是太…安謐了一些,教她滿目都是溫柔,好像已經躲開了那些紛紛擾擾一般。

他的手掌覆在她身上,她握住,如個依賴人的小孩兒一般一根根仔仔細細地擺弄他修長的手指,口中輕輕地道:“那你……不需去看看?”

“看什麼?”他一瞬也不瞬地道。

“看看廷尉裡有什麼說法,看看朝臣有沒有上奏本。”她慢慢嘆了口氣,那氣息好似染上了他蒼白的指尖,“總之不該在我的地方耽上這許久,叫天下人看笑話。”

他一笑,“天下人?你我夫妻二人之間,原來還隔了天下人?”

她沒有回答。

“你有時啊,聰明得過了頭。”顧淵說,語氣裡並無埋怨,只是略微無奈,“便說昨晚那曲辭吧,你真覺得你郎君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

☆、第70章